莫斯提马与青春期少年，博士在哪？（四）(5)

“有那么句话‘保护你的自由便会扰乱和平，坚持我的正义便会侵犯你的自由’。”藤田拨弄着小汤勺：“就连民众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要和平还是自由，真若说自由，内战的卡兹戴尔才是最自由的，任凭民众选择阵营胡言乱语。可国民啊，国民一边喊着自由一边占领，例如现在，我把自由交给民众，他们便想要将自己的意识强加给别人，给反对者，给孩子们。”
“‘战争即和平、奴役即自由、无知即力量’。”莫斯提马娜娜道。
藤田打了个响指：“所以，人民需要国家。”
“......”
“话说回来，莫斯提马小姐，东国人分为三种‘士、鬼、豚’，延续历朝历代。时代、大地变化不断，无法适应者要么自尽，要么自降身份。有些人降着降着才发现，原来‘豚’才是活的最安逸，于是乎一部分人自甘堕落成为‘豚’，剩下不愿与‘豚’为伍的，便被车轮碾压。东国呀，东国也在这个时代里苟且偷生，大炎、乌萨斯，啧啧啧，尚若大陆是个圆，指不定还有个哥伦比亚。”他把头凑近低声道：“莫斯提马小姐，东国也是豚。青年和大人是没区别的，孩子能随便闹，大人假借孩子之口闹，他们都想获得关注，都想喊出自己的声音，这是为什么？”

莫斯提马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缓缓作答：“‘在最叛逆的年纪发现一点点真相，感受到世界的背叛，所以牢牢记住’。”
“没错呀，莫斯提马小姐。”藤田收回腰，靠在椅子上，面带微笑：“我顺应民意，我深爱国家，让民众们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在国家中的作用，每个人都有成就感，我们内部就会和谐，和谐就会团结，然后作为‘豚’的东国，也能闹腾了。”
“......”
莫斯提马沉默着，深思着。
藤田得意洋洋地笑起。这些废话他不只是在说给莫斯提马听。
“将阶级固化，让民众低智并沉迷虚幻中，真的可以令国家强盛吗？”莫斯提马问。
“东国总要变革。”
莫斯提马撇撇嘴：“我本想说‘你要人民关进沙丁鱼罐头中么？’这种话，现在看来不大合适。藤田先生。”莫斯提马正视藤田的眼睛：“由‘豚’组成的‘豚の王国’，该用什么武器践踏别国的国土？猪蹄？还是猪脑袋？或者说，要‘士’与‘鬼’驾驶‘豚’上战场？”
“？！”、
听闻此言藤田的笑容逐渐垮掉，转为惊慌，他咬住牙齿，腮帮鼓起，随之愤恨地瞪着莫斯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