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与青春期少年，博士在哪？（四）(4)

“我们需要改革，也需要新的政策来解决此类问题！”
人们呐喊着，行为一致，积极向上。
躺在自家屋顶晒太阳的藤田，倾听海潮般的滚滚声浪，微笑起。施压，不断施压，向着国会，向着富豪，向着警察和法院。这就是民意，他所顺应的民意。
不远处，被划出的一块空地已在开发，那是即将新建的学校，也是等提案通过后开放的第一所实验性全年制学院，更是藤田与法院私下沟通，十几天后判决润和纯子作为小白鼠，送来改造的地点。
莫斯提马依在床上看着电视，愈演愈烈的投毒事件，需要抓捕真正凶手这件事不再被人提及，死去的三百七十二人尸骨未寒，却无人问津。
紧接着，初审后第三天，正按藤田设想，政府有条不紊地组织民众进行关于草案的问卷调查。
你是否认为政府应当提高社会福利？是否应当承担更多的社会服务？学生的教育是否多倾向于学校？赞同兴趣教育吗？应该不应该提高义务教育的年限？等等。
看似全为对民众有利的条款，实则一旦动笔不管如何填写，都正中藤田下怀。

意思是这样的意思，可事并非这样的事，列出宽泛的语句，尽情民众脑补，要说欺诈算不得，引诱蒙骗也不是。
这就是藤田需要的民意，也是国民选择的结果，亦如几十年前他们先选择追随赤军，又转而舍弃。
“玩得可真花呀，藤田。”莫斯提马拿着问卷感叹着。“热爱国家之人被国家和政客引入歧途，唱着国歌跳着舞陷入泥潭，待他们幡然醒悟之时，还会信任国家吗？”
在咖啡桌另一边，藤田望向夜晚的窗外，光影下同他记忆中那般举牌的民众，喜形于色。
“莫斯提马小姐，你弄错一件事，不是国家需要人民，而是人民需要国家。”藤田道：“民众们需要和平，国家予以和平；民众们需要经济，国家促进经济；民众们需要软乎乎轻飘飘的文化，国家发展软乎乎轻飘飘的文化。民众是襁褓中的婴儿，一旦离开国家便断了奶，即便如此，他们还会哭还会闹，你不让他们哭他们闹，就会大叫什么自由，放任下去就对养母拳打脚踢。”
“你倒是挺会说些谬论。”莫斯提马不屑地看了眼藤田：“你难道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对他们？对润与纯子，只把他们视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