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仁][吴世勋][民国向]人生如梦，但你不是梦(5)

在这里生活，还算和谐，素喜作陪嫁丫头也到这边来了，在这边，和以往一样伺候我，说是伺候，其实我一直把她当朋友、当姐妹，她也处处护着我。我整日待在府里，无聊得紧，便和素喜一起学着插花、品茗，后来还学着刺绣。而关于金钟仁的事，我一向不去过问，但他会时常问我饭菜吃得习惯吗？住得舒服吗？有没有伺候得不周到的地方？我一直说很好，一切都很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每日的嘘寒问暖、细心问候都让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也许，我可以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有这层身份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他有莫名的抗拒。也许我生性不喜欢被勉强，而这场婚姻，对我来说就是勉强。
那一次，我本想去书房找书看，进到书房里，发现那墙上挂着一个面具，那面具也是似曾相识的样子，街面上卖的样式总是那几种，我眼熟倒也不奇怪，只是那面具有些小了，像是给小孩子戴的样式。我盯着那面具正出神，后面响起金钟仁的声音：“这面具......”我转过身，看着他，想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又好像在等着我说些什么。“这面具怎么了？”我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好像有失望的情绪，然后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个面具罢了。”

我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发生变质的时候，是那一次偶然经过他的书房，那大概是我们感情的一个转折点。经过他书房时，听到了里面有金夫人的声音。
“这都快一年了，清婉这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该不是你们中间谁身体出问题了吧。”
“哎呀娘，我们还这么年轻，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这事儿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要是清婉不肯生，我就给你再找一个，给你立个二房。”
“娘！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再娶的。”
“你这孩子......”
“娘，我这边正忙着呢，你先回屋歇着啊。”
我在外面听着他们的声音离门越来越近，大概是金钟仁要把金夫人推出来，我马上装作没事的样子回屋了，回到房间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嫁给金钟仁这一年来，他从来没碰过我，对我的尊重和体贴达到了极致，有好几次我都被他感动得不行，我对什么事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听到“立二房”这三个字时，心里便揪起来了。
晚上他回房，依旧还是躺在地上，我坐在床沿上，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一句：“听说.....你要立二房？”他明显一愣，然后猛地坐起身来：“我娘跟你说的？她真是......唉。”我赶忙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听说啦......你会立二房吗？”虽然白天已经在书房门口听过他的答案，可我忍不住又问一遍。他倒饶有兴趣地反问起我来了：“你希望我立二房吗？我都听你的。”没等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有些生气：“你想立就立呗，问我干嘛，我又不在乎。”我这么一说，他倒好像真跟我赌气了：“你不在乎？好，我懂了，好！我这就立，明天就立，明儿一早我就去找我娘。”我这性子哪经得他这样激我：“何必等到明天？现在不是还早吗？你娘肯定还没睡，你现在去啊，去啊！”他顿了一下，真就站起身来，打算往屋外走了，我心里没有把握，我这么激他，他不会真去找他娘说要立二房吧，我慌了，他正走到门口，我赶紧冲过去，没多想，无意识地，就那样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慌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