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缄默(5)

“你们知道吗，有几棵树死了，被鹿活活啃死了，好惨”
“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别骗我们了？”
“或许是真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些鹿已经啃了很多次了，我身上的树皮也少了一大块”
这些议论很快就被事实按下了停止键，因为它们中也有几棵被啃后，不再发出木语，待到春天也不再生出新芽，甚至它们熟悉大部分草也不再冒出。小树，不，兔子粗的树还幸存着，但这个事实震撼了它。
后来，当人类将这里砍伐，建了个村子，兔子粗的树变成猪粗的树，但它再也见不到那些伴着它成长的树木、草和灌木。仅存几棵老树以及兔子粗的树，再后来村子变成了镇子，猪粗的树变成象粗的树。这象粗的树后来被评为古树时，那几棵老树早已成家具。
森众
兔子粗的树第一次遇见人类时，人类举起了斧子砍下了它前方的树。它不明白这些动物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吃它们的叶子和果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它们整个身子。它听老树的话要奉献自己多余的部分来养活其他生物，但是那些对它说这些话的老树把自己的生命奉献出去了。兔子粗的树非常迫切能动起来，将那些正在砍伐树木的无毛的动物战斗，像狐狸咬住兔子那样。人类走了，带走了那些陪伴它一起成长树。

兔子粗的树周围的树越来越少，用木头建造起来的房子越来越多。有一天，兔子粗的树终于见到了无毛生物用木头建造的屋子，也知道了这些生物如何用树木建造。
“这些无毛的动物把我们砍了就为了搭建一个木洞，好可恶”
“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把自己的叶子和果子给动物，它们只会逼死我们”
“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又不能动，用毒？”
树木交流间，突然人类用燃着火的木头，走到森林前点起了火。
“啊啊啊，这些恶心的动物居然还想用火消灭我们！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不能动，就可以被随意处置吗？我们就该被压榨吗？”
森林一部分被烧掉了，黑灰在地面上覆盖着。
一个人类看着这些灰说：“这是上好的肥料啊”
另一个人说“我要这里变成一片水田，先说好啊，那块地是我的”
然后人类们分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草木们这才发现这些无毛的动物也会互相交流，会语言。
“这些无毛坏动物也会互相交流欸，如果我们知道它们的语言，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它们交流，让它们不要继续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