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天也醉樱花》(3)

初夏的阳光哪怕才刚刚过八点就已经有些炽热了。这是一个晴天，万里无云的蓝天难得没有被东京的雾霾遮得雾蒙蒙的。风从五条悟曾经坐过的窗台涌入，掀起虎杖悠仁的刘海，露出他的额头和眼睛。
那樱色的头发被阳光镀了金，像是霞云一般柔软。
好想摸一下。五条悟心想。
002
五条悟并不是什么好学生。他有自知之明，他的同学们以及校长夜蛾也对此了然于胸，只有虎杖悠仁这种傻瓜才会觉得五条悟是个乖小孩。
五条悟的课业并不需要谁来操心。他的天资为众人所尊崇，可他的性格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
夜蛾曾耗费三天三夜同五条悟上演校内追逐战，因为这名学生趁着夜蛾出门的工夫将他屋子里一半刚做好的咒骸带出学校，以至于那一个月的东京流传着各种稀奇可怕的怪谈，让咒术师们的工作陡然增加了三成。
再加上五条悟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才能是如此了得，他的恶劣行为就更加肆无忌惮。
但是在虎杖悠仁面前是不一样的。
其实也说不清理由，但是一站在虎杖悠仁身边，五条悟就感觉自己的本性也会被那樱色的柔软毛发所包裹，想象中的阳光气息围绕在虎杖悠仁身边，连带着站在他身边的自己都好像会被太阳怜惜。

于是直面虎杖悠仁夸奖五条悟时所用的“认真”“乖巧”“听话”等词语的夏油杰和硝子在那一刻相信了一件事：自己和虎杖老师一定其中有一个是疯子。
不在虎杖悠仁面前装乖的五条悟对两人的声讨嗤之以鼻：“有完没完啊？我就不能‘认真’、‘乖巧’、‘听话’吗？”
夏油杰扯着嘴角笑了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惜五条悟并不是会看别人眼色的人。
在夏油杰和硝子出任务期间，早就完事儿的五条悟拎着从池袋买回来的甜品溜溜达达地走进教职员办公室，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青年的桌上。
“伴手礼。”
虎杖悠仁抬头笑了起来，樱色的头发向两边滑落，露出他的眼睛：“这可是大老远的‘伴手礼’呢。”
五条悟坐在虎杖悠仁的桌子上，侧过头去看拆包装的虎杖悠仁。他知道这人的头发有多么柔软，也知道在这人的发顶有两个小小的发旋，还知道他脑后刚长出来的毛发像是流进了阳光一样是浅浅的金色。
“老师。”五条悟长到这么大，唯一只对这一个人如此称呼。
虎杖悠仁的左腮隆起，饱满的声音被甜味酿出了些含糊的气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