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天也醉樱花》(2)

五条悟推了下墨镜：“啊啊，毕竟是从乡下回来的咒术师嘛。”他小声嘟囔着，“一个夜蛾已经够烦人了，怎么又来一个。”
说起这个，硝子终于合上那本漫画，不知道为什么刻意地压低音量：“就是那个人啊……被称作‘容器’的那个……”
经历数届咒术师学生摧残的木质拉门在两人的窃语中发出长长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吱呀声，五条悟下意识抬头去看，门口正站着夏油杰。
没能等五条悟站起来大发牢骚，夏油杰已经走进教室，露出来后面的陌生人。
在东京，什么样的发色都不足为奇，连一头白毛的五条悟走在街上都不会引起超过十个人的打量——超过十个人的那是因为五条悟的脸——可这人的头发是樱色的啊！居然会有人的头发是这个颜色，五条悟甚至微微下压了自己的眼镜，仔仔细细地瞧着，恨不得直接上手扒拉几下看看。
夏油杰拎着这人的衣领摁回椅子上。
有着奇怪发色的青年人轻咳两声，有些不太自在地站在讲台上，身上的高专制服虽然也凸显他身体肌肉的曲线，但还是同四肢发达的夜蛾有着天壤之别。
五条悟盯着他的头发，空闲的右手插在口袋里不住摩挲，好像这样就能控制住想要去摸的冲动。

“大家好，我是今天任职的虎杖悠仁，担任各位的实操课老师，同时也会在生活方面为各位提供帮助，以上。咳，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举起右手：“有！”
虎杖悠仁好像很高兴讲台下的学生有所回应，他的声音热情饱满：“好的，五条悟同学，请说！”
“老师，请问你的头发是用染发剂染出来的吗？”
硝子和夏油杰露出同样的“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虎杖悠仁没有像夜蛾一样用黑板擦对着五条悟的脑袋定点投掷，虽然他并没有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六眼”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以至于一直盯着他的五条悟能清晰地看出虎杖悠仁在惊讶之下把眼睛睁得更大了。
好奇怪，这个人，成年人的眼睛也能这么圆、这么大吗？
虎杖悠仁思索了两秒钟，然后认真回答了学生的问题。
“是天生的哦。虽然我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是如果出生的时候可以选的话，我还是觉得黑发没这么显眼夸张。那么，还有问题吗？”
“我没有了。”五条悟放下手臂。另外两个人也附和。
虎杖悠仁环顾了只有三名学生的教室，心底偷偷松了口气。他也不懂为什么夜蛾校长会突然把他调回东京，相比教学生，他感觉自己更适合一个人四处去拔除诅咒。但是既然已经接受了，他也会好好完成这份工作。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教这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