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遇同人｜雨妈·水母】孤勇(4)

“那，那我总不能总是叫你雨妈吧。”
“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我听人说，童子初生。无人扶持。住立于地。各行七步。凡所履处。皆生莲花。顾视四方。一切世间。唯我独尊。唯我最胜。我今当断生老死根。那，我叫你初顾好了。”
她心想，我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有名字的雨妈。
是她给我起的名字。
三
初顾带着履辰去了墓土。
履辰原先很害怕，因为这里没有光。
一个人可以在黑暗中生存，但是很难适应永夜。黑暗中，你知道前方有光在等着你，可永夜却无视无刻不提醒着你，这里没有黎明。
这里只有永远的黑暗。
无边的恐惧。
永远不会生长出新芽的荒芜。
一切都是幽暗的，腐朽的。
初顾和他们吵了好长时间，墓土议会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管理有疏忽。初顾向来只会打架，不会耍嘴皮子，被他们怼得说不下理来，只好拎着履辰愤怒地离开，顺便转头瞅了一眼议会那个破破烂烂的门，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淋了她俩一身灰。然后吱呀了两声，咣咚倒在了地上。
“你是想打包点走点什么当补偿嘛？”履辰嘶了一口气，觉得牙疼……不对，她没有牙。

“切，就这么个破门，拿回去给我当台阶我都不稀得要。”她说着觉得不解气，还抬脚在上面狠狠一踩，那生锈的铁吱呀一声，被她裁出一个坑来。
她呼了一口气，好像心情好了点，咂咂嘴，说了一句人话：“也怪不得他们，家园被毁，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活，他们也没多少钱可言，更不用说什么赔偿了，他们拿不起……就是嘴太欠了。”
她说得固然没错，可履辰忘不了那些人一脸厌世的表情和话语。
活的这样环境下的人们，即便外貌看起来与旁人无二，内心也是腐朽的，发臭的吗？
初顾显然没有那么多心思，拉着履辰飞到了一个高山上面，面无表情的说：“抓一个皮皮虾给你烤肉串吃好不好，来一趟总拿那些东西走吧。”
履辰低头看了看那些皮皮虾，只是看了几眼就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有点无力了。
初顾并没有发现，但是还是说了一句“别怕”，拉着她就冲了下去。
履辰感觉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起来，恶心的差点直接吐在初顾身上。
她一锤子锤歪了那个咬向路人的皮皮虾的嘴，紧接着就和那些皮皮虾纠缠了起来。
可能是生在墓土的原因，他们显然比入侵雨林的时候游刃有余的多，初顾逐渐有些力不从心，在躲避一只冥龙的时候竟然脱手把履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