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轮转昼夜(9)

我没有回答。
“你们这个小镇是我们新占领的。我们名义上是雇佣军，实际上都效忠卡兹戴尔的特蕾西亚女王。”
“正统的魔王？”
“嗯。她试图用解释历史文化和兴建基础设施来统一卡兹戴尔，而不是特雷西斯那种穷兵黩武。”
特雷西斯，我听说过，是特蕾西亚的长兄。父亲下班后喜欢读书，没少听见他骂特雷西斯。
“现在的状况你也见到了，要是你能另谋生路，我也尊……”
“我愿意跟随特蕾西亚殿下。”我不假思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经过测试后被推举成为干部，要去伯诺总部。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父亲曾经的训练会在今天派上用场，而且只是几个月的训练。
于是，我搭上了前往凯旋堡的火车。这趟车上人还算满，旁人的说话声让我感觉愉悦。我身边的人胸前放着挎包，捂得严严实实，可我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那是一把杀伤力不小的枪。上面挂着个晃悠悠的吊坠，写着“W”。耳边总有些炮火声，虽然过去了四年，但是一听到就会习惯，甚至是觉得亲切。

“小心！”一个母亲护住孩子。
“炸弹！”车厢内冷漠的人向窗外巴望，进而变得惊恐万状，匍匐着、逃窜着——窗外有黑色的物体缓慢地向这边飞来。我记得父亲曾读道，卡兹戴尔在研发一种飞行速度慢但杀伤力巨大的炸弹，想必就是它了。
车如果被炸，除去冲击波和弹片，密闭的空间内必定会引起轰燃。我不清楚卡兹戴尔的工业水平，但是它在二十秒内就会命中列车，离我不会太远。父亲的朋友，威廉姆斯说过，爆炸可以用法术抵挡，但他觉得我的法术水平太差，更适合制造一个反向的爆炸对冲。可是这样相当于我先于炸弹杀死了身边的人。
要这样做吗？他们一定会死的，我则不然。可我是在……
——卡兹戴尔。我不要管那么多了。失去了朋友，我不认识谁。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自己和别人。面对着宿命，惊恐的人群挤向车的前端逃避，争执、踩踏堵住了他们的生路。我塞住耳朵，掏出枪药，用威廉教我的催化法术，在大约爆炸前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