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炎客x博士】刀刃和火(7)

“说得真好啊。”我挖苦道，“那么，请问作为一个战士，不通过实战演习，如何才能磨砺战斗技巧呢？”
“所以我选择成为佣兵，”他站起身，“用战斗和死亡来维持我刀刃的锋利。”
他向我一步步地走近。
“也唯有真实的战斗和死亡才能维持刀刃的锋利，使它们不至于锈蚀。”
“一旦刀刃锈蚀，战士们也就活不长了。”
“而所谓的实战模拟，并不能阻碍刀刃变得锈迹斑斑。它只是带给我们刀刃依旧锋利的假象。”
“但是这种假象，会被戳破在战场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花吗？”
“花是很美的生灵，无论它们的绽放有多么灿烂，最后花瓣也都会在风中凋零枯萎。”
“但是我会记住它们凋零前最美丽的模样。”
“人类也是一样。高贵的亲王、将军和低贱的农民、商人都是一样的脆弱，都会被一柄刀或一把铳轻松地夺去生命，我也不例外。”
“所以，我不想把生命浪费在无意义的玩闹中。我渴望的只有战斗，只有战斗才能让我的生命焕发更亮的光彩。”
“哪怕它会带来死亡。”
他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呼出的鼻息甚至能吹到我的脸上，赤金色的眼睛在莱纳略有些昏暗的温室中闪着灼灼的光。

我咽下一口唾沫，嘶哑艰难地开口：“你这个疯子。”
他笑了：“是的，我是疯子。但是别忘了，你之前也是疯子，疯狂的程度甚至还在我之上，你……”
“别，”我低声打断他的话，“请别再说之前的事情了。你，凯尔希，还有其他所有的人都把我看作那个人，但是对我来说，他，或者说是‘我’，只是一个陌生的，和我有着相同名字的人罢了，我没有那时的任何记忆，甚至如果没有你们的佐证，我根本无法相信那个人就是我。”
我继续说：“或许以后的某天我会找回我所有的记忆，但是在那之前，就像你说的那样，请你，请你们把我当作一个崭新的，不一样的人对待，可以吗？”
他半张着嘴，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眼中的光闪烁不定。
沉默又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不知为何，面对凯尔希再严厉的斥责都能顶上两句嘴的我在他面前仿佛变成了笨嘴拙舌的孩子，所有想说的话都被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那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向凯尔希医生申请，免除你的实战演习的。”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飞速吐出这句话，低下头想走。
“喂。”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回他面前，“不必了。从明天起，我会好好参加的，就当给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