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炎客x博士】刀刃和火(5)

“毫无说服力。”他把头转回去，盯着天空出神，沉默了一会悠悠地说：“可能对你来说，失忆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等待其他干员来和我们汇合的时间里，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
他说，现在的我软弱又无能，真是个拖累。
他说，想复仇的对象变成了这样，人生大败笔。
他说，现在的我比起那时的我倒是顺眼了不少。
他说，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他突然暴怒，挣扎着坐起来，抓住我的衣领，凑近我的脸。他由于充血而变得更加血红的眼睛直盯着我，眼里永不熄灭的火焰仿佛直接灼烧我的灵魂。
他开口想要说话，却只咳出一口鲜血。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要扶他躺下还是挣开他的手。
最终，他缓缓放开了我，倒回地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叹息。
我没法安抚一头受伤的兽。
三
这次有惊无险的小插曲过后，我们终于顺利地把货物送到了目的地。当然，回到罗德岛后，差点害得炎客第一次执行任务就丢了命的我免不了要挨凯尔希的一番痛斥。在怒骂了我一顿后，她要求我去病房探视那个为了保护我而受了不轻的伤的萨卡兹。

是他非要停车的。我心里不满，但还是走到炎客住的病房前，敲敲门走了进去。
两把佩刀靠在床边，全身被绷带裹成粽子的他正倚在床头，努力地想削一个苹果。
我走过去，把苹果和水果刀从他手中夺走，坐在床边，“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好好躺着。”
“唔。”他显然惊讶于进门的人是我，“你这种大忙人居然有空来这。”
我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他，继续削那个苹果。
“那个在内战里叱咤风云的棋手，居然在我面前帮我削苹果，”他又恢复了他那慵懒的调子，“被那些卡兹戴尔的老朋友们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吧。”
“别这么说。”我把削好的苹果切开，去核，递给他，“我都说过了，我对那件事完全没有印象。”
他接过，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你会相信一匹自称是兔子的狼吗？”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火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暴烈和炽热，反而更像是冬日壁炉里跳跃着的火苗，平静且温暖。
“可是你相信了。”
“暂时的。”他咬了一大口苹果，在嘴里嚼得咯吱作响，“总有一天，兔子会变回灰狼，但是在那之前，还是把他当作一只单纯的兔子来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