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之死（3）(2)

伊万强忍着心中悲恸，戴上帽子，远离人群。
“快看！那里有个法西斯分子！”
人群立马骚动起来，朝伊万这边涌来。
伊万心中一紧：被发现了！
“喂！把帽子脱下来！快点！”
伊万假装没听到，加快了脚步。
“他肯定是！抓住他！决不能让希特勒复活！”
几个人跑上来，抓住了伊万的手，力气大得让他无法挣脱。
“还想逃？抓住你了！”
他们把伊万的大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军装。
“快来！这老头是个当兵的！肯定是法西斯分子！”
当兵的，这是伊万最讨厌的词，他总是要求别人叫他战士。
伊万刚想说话，却被人一脚踹倒：“你这叛国贼！”
叛国贼……当初伊万加入红军时，被沿路的居民称为“拯救者”，还有人送上鲜花。
“你这该死的老头！”
“邪恶的入侵者！”

“独裁者的走狗！”
……
人群将愤怒都倾泻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急不顾及他虚弱的身体。
他们将伊万精心保管的军装撕碎，无论如何伊万哀求：“我求你们了！不要撕我的军装，它对我很重要！”
没有人理会。
“哟，这走狗还拿了不少勋章，肯定干了不少祸国殃民的坏事！”
那些都是在战斗中英勇作战而被授予的，伊万甚至差点不能活着得到。所以他将这些勋章看得很重，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如今却只能哀求：“不要，不要拿走！我求你们了！”
“哈哈，这是对你应有的惩罚！”
……
“战士们，这座城市对我们很重要！希特勒的集团军距离这里不到50千米！我们一定要守住！”
“是！”伊万大声地回答。
……
子弹在伊万周围呼啸而过，刚想抬头，就被炮弹炸起的泥土给迷了眼。
“听我口令！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