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之死（3）

华灯初上，夜晚，似落下的黑色帷幕，遮住了人们的良心。冰凉的夜色，掩盖不住人性的丑恶;皎洁的明月，照亮不了过往的历史;萧索的冬风，吹不走内心的孤独。
最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了么……
伊万站起来，拍掉了身上的落叶，轻轻地将墓碑上的灰吹去，默默地注视着那面红旗——尽管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甚至已经看不见颜色，但他坚信他看着的一定是红旗——就像1991年一样。
该走了，她还在等我。
他离开了那防守森严得如监狱一般的墓园，却发现街上很喧闹，光线比往常要明亮——游行示威还在继续。
那帮学生举着五颜六色的标语和旗帜，大声地抗议，企图冲破警察的防线，以此来消灭那些“残忍的法西斯分子”。警察挥舞着警棒，想要驱散这帮学生。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一名亲身经历的记者在事后写道，“那帮学生就像狂热的信徒，完全没有理性。他们打砸商店，损坏公物，不遵守法律，还自诩为‘救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