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5)

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她脖子后的皮下植入芯片警示灯一直在闪，而他想办法切开了她皮肤上的镀层，处理了无数个创口和血栓，扭曲的筋腱、断裂的骨骼、坏死的肌肉组织、不太严重的脑震荡，两次失血性休克，还有一颗遭到重创被打烂的肾。
“幸好除了那颗肾，心脏还有大脑，剩下的都是人造的”
他想到这，又开始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愤怒与自卑了。
“死不掉了，但是左边的肾脏受损非常严重，我用组织胶勉强粘在了一起，撑不了太久，你换成跟右边的肾脏一样的型号吧，另外失血我也没办法，找不到这种血液，城外的人用不上”

鹿怔怔的看着他，半晌。
“我还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我帮你的忙还不够多吗”
“既然没死掉，能把我把神经连线剔掉吗”
“这是违法的”
“因为痛觉能让人做事请有所顾忌？”
“因为你还是人”
鹿想了半天，又顺便想起了标准化的笑容。
“也对哦”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对我这个职业来讲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