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瓦多》07 饭盒(4)

“香肠！”男孩说。
“谁给你这香肠的？”
“那边那位先生。”他指了指马可瓦多，马可瓦多停下了对那一口脑子缓慢而勤奋地咀嚼。
“您快扔掉！我都听到了什么呀！您快扔掉！”
“但这很好吃...”
“您的盘子呢？叉子呢？”
“在那位先生那里，”他又指了指马可瓦多，马可瓦多正把叉子举在空中，叉子上戳着一块被咬过的脑子。
那女人就叫了起来：“抓贼啊！抓贼啊！那餐具！”
马可瓦多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剩下一半的炸脑子，来到窗子旁，把盘子和叉子搁在窗台上，鄙视地盯了女管家一眼，退出身去。他听见饭盒滚到了人行道上，男孩的哭声，窗子被很不客气地关上的啪咂声。他弯下腰来捡饭盒和盖子。饭盒和盖子有一点点擦破；盖子也拧不紧了。他把东西都塞进口袋里，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