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前夜（三体同人）(2)

守卫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开什么玩笑，执剑人手中掌握着的，可是两个世界所有无论高低贵贱的生命的存亡！如果冒然让眼前这人进去，守卫断定，即将发生的事绝不仅仅是自己的下岗这么简单。再说，公然对守卫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是压根儿不把威慑中心，也是全世界最尖端的武装防备放在眼里！
可是，那男人开口了：“如果我今天见不到执剑人，那他也活不久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多年的经验还是让守卫很快冷静下来。
“好吧，我进去汇报。不过，你也得配合检查。”他还是退让了一步。
罗辑问明了情况，便暗自猜度来者身份，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一见的重要的人。要是非要有，也只能是她了。
算了，反正见不见都一样，自己都寂寞这么久了，不如找个人唠唠嗑，岂不美哉。
“立刻让他进来，”罗辑故意加重了语气，“这是命令。”
“是，可为了您和两个世界的安全着想，最负责任的做法还是以全息投影的形式会面。”
“好吧，”罗辑知道，自己手中只有权利，而无尊严可言，只好妥协了，“不过，这期间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监视我们。”紧接着他又加了一句：“这是个人隐私权。”
“可就算我们不监视……”
“出去。”罗辑知道守卫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语气也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守卫马上感到寒冷刺骨，随即退了出去。
一杯茶的工夫，面壁室阴暗的墙壁上，便出现了一个全息影像。罗辑以前看电影时，知道有一项技术叫裸眼3D，可现在应该已经不用那玩意儿了吧。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的技术正是裸眼3D的完善版，相较于裸眼3D它不过是更清晰、更立体罢了。但观察者可以无限放大，并清晰地看到影像身上的所有细节。
“罗老师，您好。”一个陌生的男声飘了进来。
“你也好。”将近半个世纪来的第一次同人交谈使罗辑兴奋不已，他甚至忘记了该谈什么，也不再在意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管他呢！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您一定记得在清华大学任教时，您应了我的要求，给我们上了一节与众不同的课，是关于……您的研究的。”男人回忆着美好的往事，似乎陶醉其中，他的声音轻而富有魅力，使得话多的罗辑也沉默着，饶有兴趣地听他说下去。“那可真是一段静好岁月，当然，这是对于您。对于我，那时算是对'宇宙社会学’起了浓厚的兴趣，自己也思考过，最后想破了脑袋也无法从那些公理中得到一星半点线索。我放弃了。加上后来这个项目被毙了。您又平白无故当上了面壁者，久而久之也没人记得它了。但我相信您的当选绝对不是巧合，现在想想，幸好智子那时还没有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