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难题(6)

仇殷道：“唉，杜廷隐，忍人也。今赵国元气大伤，必投靠晋国，晋王李存勖必救之，则梁晋必然血战。观天象不利梁师，届时杜廷隐必撤离深、冀，则二州之民恐怕也要遭受他的屠刀了。愿仙君赶赴深、冀，救二州百姓，否则……老夫便去上书陛下，言仙君降于蜀而不降于梁，终不为陛下所用，不如杀之……”
王乔哭笑不得，这老儿竟逼他去救人，否则便要威胁劝朱温杀了自己，倒是一心为民。考虑到新收的四个徒弟都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不便拒绝，干脆顺水推舟装作大义凛然道：“仇君高义！实不相瞒，乔早知此事，此次来梁正有此意，未曾想仇君真知灼见，仅凭天下大势与观察天象亦能透视天机，还望仇君莫要再与他人言及此事，否则泄露天机，于君不利啊。”
仇殷也苦笑道：“殷自然晓得，仙君不知，平素殷便少言寡语，唯独遇了仙君才多言冲撞，仙君既已有定数，则殷不多言矣。”说罢拜别而走，果真不多废话。
王乔看着四个徒弟震惊而崇拜的眼神，心说这不知哪冒出来的仇殷老儿当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尾注

[1]（宋）王溥撰《唐会要》卷五二《忠谏》，中华书局，1955年6月，第909页。
[2]《旧五代史》卷六梁书六《太祖纪六》：“开平四年……十一月……庚戌（24号），幸左龙虎军，宴群臣。”（宋）薛居正等撰《旧五代史》，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4年1月，第57页。《资治通鉴》卷二六七《后梁纪二》：“开平……四年……十一月……上疾小愈，辛亥（25号），校猎于伊洛之间。”（宋）司马光编著《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76年10月，第8728页。
[3]《北梦琐言》卷二十《名器踰分》：“王蜀时，阆州人何奎，不知何术而言事甚效，既非卜相，人号‘何见鬼’。蜀之近贵咸神之。鬻银之肆有患白癞者，传于两世矣。何见之谓曰：‘尔所苦，我知之矣。我为嫁娉，少环钏钗箆之属，尔能致之乎，即所苦立愈矣。’白癞者欣然许之。因谓曰：‘尔家必有他人旧功徳，或供养之具存焉。亡者之魂无依，故遣为此祟。但去之，必瘳也。’患者归视功徳堂内，本无他物，忖思久之，老母曰：‘佛前纱窗，乃重围时他人之物，曽取而置之，得非此乎？’遽令撤去，仍修斋忏，其疾遂痊。”（五代）孙光宪撰《北梦琐言》，中华书局，2002年6月，第36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