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06《（变河豚）是我的超能力》(3)

“就先试试吧。”会都的头又泄了气，他把那张照片递给我，“我听说了，寄寓的物件就用这张照片吧，我一直带着。”
我接过那张照片，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孩子。然后，便将手指放到了会都的额头。
在我闭上眼的时候，我感觉到寄寓的过程在顺利地进行，我看到一个孩子的背影，他对着镜子，镜子是脏的，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不停地将凭空出现的头套戴在头上，有时候是狗，有时候是鹿是猪还有老虎。而在最后，他将所有的头套摘下。我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了一个没有脸的孩子。
“对不起。”我睁开眼睛对会都说。
他弓身坐着，手腕抵在膝盖上，两手低垂着。
他的脸，依然是河豚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的改变。
“你的超能力并不是变成什么，而是变化本身。你已经没有了所谓‘本来’的样子。寄寓确实已经完成了，不过这就意味着今后你将不再变化，而不是说再变回相片里的这个孩子。当然你也可以觉得是我在骗你，我……”
“我猜到过了。”会都抬起头打断了我，他的头已经缩成了很小的一点。
“我会给两次的钱的，可以的吧，把我的超能力，再给我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