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潭（6）(2)

王辰看得出师父虽然说得风轻云淡，但满地狼藉却已经暴露了师父真正的想法。
“那嫂子那边安全......”
“没事儿，我走了案子你替我盯着，至于舆论压力，我一旦回家就没人会找你嫂子麻烦。”烟已经抽到末端，林哲捏住烟嘴，朝地面猛地一砸。理了理警服后从王辰身旁离开。
“案子有什么不懂的电话联系，专案组马上到咱们这儿了，你好好招待，别失了我们刑侦一队的颜面。”
王辰没有从中听到那份愉快，反而平添了忧伤和愤怒。
在办公室站了许久，王辰走到落地窗前，他望着师父出了警局，不顾泥浆一把将警服摔向地面。紧接着他望向浓浓的月色，眼前的迷雾又笼罩在他的眼前。师父走了，那么他今天晚上的收获又算什么？王辰轻笑着摇头，什么都不算。
早晨，王辰一夜没睡他在满是残骸的办公室中，端起椅子，坐在窗前沉思。无论他再怎么挣扎案件到了这一步却拐进死胡同。张义雄死了，剩下两个所谓的嫌疑人在一夜排查中解除嫌疑。王辰一直拿着手机，也找到电话簿上的那个“林队”两字。只是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电话响了，王辰接通。他微微欠身，接通了电话。

“喂，局长。” “嗯，好。我明白了！”
王辰起身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挂断电话。他推开门，在外面工作一宿的警员有的躺在椅子上有的俩人靠在一起正在睡梦中酣睡。蹑手蹑脚绕开所有阻碍后，轻声移动到楼下停车位。他打开车门，坐进狭小的空间。
从后视镜中他看见自己那双密布血丝的眼球。师父提了一嘴的专案组这么快就到我们小地方的警局大驾光临吗？这是令王辰没有想到的情况，自己都吃了一惊。翻了翻颇为窘迫的钱包，王辰显然有些囊中羞涩，不过人到我们这地方，总得请顿早饭钱吧。尽些地主之谊。不过......他扭头看着作业满载而归的“成果”（一些瓶瓶罐罐）。先得把它们处理掉......
丢完垃圾，王辰驾车前往车站。
几分钟后......
摘掉警灯的黑色民用SUV，停靠在车站对面的马路上。王辰长舒口气，他抬眼看眼手表时间：“嗯8:30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