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4)

直到他们的聊天捅破了那层纸：
“费舍尔，你为什么留在这？”杨的那张亚洲面孔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军人的职责吧，而且项目给的补贴确实不少，很诱人，不是吗？”也许是有些心虚，费舍尔眼睛并没有看着杨。
“别装了，补贴再高，你在这个鬼地方能画的出去吗？军人的职责也不能让人忍受这猪狗不如的待遇，费舍尔，他们是在把我们当小白鼠！”
费舍尔沉思了一会：“是，没错，你说的不假。”他顿了一下，有些迷茫又恼怒：“说实话，我不知道，但这项目我总觉得有什么吸引着我，让我不想放弃，那你呢，杨？”
杨四处张望了下，确保没有研究员在屋子里：“我在想，你瞧，我们被药物改造，被植入义体，被训练适应新的身体，我们到底还是不是人呢？”

“你这想法也太…”有些震惊的费舍尔几乎是喊了出来，随即被杨捂住了嘴。
“不，你想想，等最后项目成功，当飞船变成我们的眼，我们的耳，我们的鼻，当飞船上的操作系统成为我们的神经元，那我们真的还算….”一阵刺耳的警报，研究所的保安进来，将杨带走了。
费舍尔再也没见过他。
过往的记忆再次冲击着费舍尔，他坐在控制椅上，冷汗尚未蒸发，依旧高悬在他的额头上。“实验体N-1701，亚瑟∙费舍尔，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扬声器传来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忧，但至于担忧的是费舍尔这个“人”，还是担心他们的小白鼠，就不为人知了。
费舍尔终于下定决心，他做好了重新面对混沌的勇气：“报告，我希望立刻进行下一次试验，我刚刚快成功了，机不可失，我想趁刚刚的感觉尚未散去，立马再试一次。”寂静持续了几分钟，随后传来的欣喜的声音：“好，好，太好了！不错，我们果然没看错你，要的就是你这股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