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3）“好久不见”(3)

“啊，是的，父亲还教授过我，不要和自愿堕落的蚊蝇和老鼠一般见识。而你恰巧就是。”
“真是让人伤心啊。你的父亲和我可是挚友。当年的你还亲自喊过我一声‘叔叔’。”
“我和害死父亲的人没什么好谈的。而且，我恨他。”
“然而你依然对我感到愤怒。若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痛恨你的父亲，你本应感激我才是。”
“那你又是为何对我如此钟爱呢，乌萨斯的科西切？我是一个私生子，一个糅合了萨卡兹血统的不净者，仅仅存在就是对那伟大先皇血脉的莫大侮辱，你为何又对我如此宽容？”
“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
随着这句话，四道身影齐齐暴动起来。大鸟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大嘴，高鸟举起了歪斜的天平，小鸟的红色血肉撕裂成了一张巨口，木偶的指甲变的锋利至极。
“你......再说一遍。谁和你这条蛇是一路人....？你设计了我父亲的死，你把我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工具，你借着乌萨斯的名义用尽了所有恶毒的手段，篡夺了一个无辜者的身体.......现在，你和我说我们是一路人？”

那声音里包涵的是足以燃起火焰的愤怒。可她对面的那条黑蛇只是眯了眯眼睛。
“小艾薇丝，你只不过是太年轻罢了。你凭着一腔热血风风火火，可最后，你会发现那些人，那些你想要拯救的人，那些你想拉出地狱的人并不想要你。他们早已习惯了地狱，而且会把你也拉进他们的地狱里，永世受苦。”
“不，他们不会。”
“你面前的那个人，难道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为什么总是如此固执的不愿承认真相呢？等你发现我是正确的那天，我会来见证你的。见证又一个清醒者的诞生。”
“不。你不会的。我*乌萨斯粗口*才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这一生，我只会见证一件事。那就是你这条死蛇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溺死在冰水里，被我禁锢在木偶里，想生却不能生，想死却不得死，被木偶线操纵着把你建立起来的东西一个一个摧毁掉，让我一边听着动听如冬天的不冻泉一样的哀嚎一边祭祀因为你而死去的所有人的场景！”
虽然在这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在外面，她金色的眼睛一定被愤怒烧红。烧成了明亮又美丽的红色，火焰的红色。她一定在寒冷的空气里喷吐着白色的鼻息，像是一头穷途末路的火龙一样。尽管看不见，但听着她的愤怒，黑蛇明白，此刻的艾薇丝·阿比特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