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匙之门（上）(5)

‘银钥匙’？伊万对此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这个有些疯癫的老女人一定抽大麻上瘾，即使她不缺钱，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很难判定她是不是又产生了自我脑内高潮而诞生的诡异的幻觉，又或者说在她本来就是一个疯子，所谓的‘哭泣姐妹会’...
在伊万没有想完就被那个65岁的老巫女用枯槁的手指按住了柔软的而又有些发干，而又发硬的嘴唇，她的眼睛瞪的很大，伊万的眼睛也瞪的很大，而双目对视，伊万只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女人，她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那个布满血丝的眼白，像某种暗红色的线虫一般在眼珠的眼白处抖动，像遨游在乳白脑髓液的海洋上吮吸并采集深埋已久的秘密记忆，她仿佛就在告诉自己，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一切，我知道你的来意，我甚至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你失去了什么。
但是这个老东西似乎还要继续卖一个关子，她的身体在伊万看来就像一副骷髅骨架套着一层一层，而又一层的麻布黑色修道服，如果不是头颅，她那斜躺在长沙发椅上的样子，活生生的就像一堆厚一点的纸片，即使如此，她还是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犹格索托斯’，并且向伊万讲述了所谓魔法，所谓魔术，和那些艺术创作家所说以太或者元素种子之类的概念起源，全部可以统称为黑巫术。

黑巫术带来毁灭而白巫术则是它的反面，所以无论是巨大的火球还是血色的闪电，只要能毁灭一切的东西，都是黑巫术招来的，但是汉勒娜只说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她永远不会知道，毁灭的具象化的概念都是由‘Treol’提出的，而这些小打小闹的表演不过是循环人人口中所谓的‘耍猴戏’而已，但是很明显，通过刚刚的接触，伊万本来绷紧的脸，还有那下沉的嘴角，终于有些上扬了，他这一次遇到的可能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也不是神棍，而是一位真真正正有本事的‘引路人’，这位伟大存在的奴仆将会把他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拍卖会上只展出了17块，我把它们全买下来了，残余的部分，也许以后会出现。”
“一半就够了。”
“什么？”
“一半就够了，你会找到，属于你的一席之地。”
伊万还是有些听不懂，他不能理解汉勒娜说的话，但是她现在所说的话和那个拍卖会结束后西撒蒙德.拜德身边的那个亚裔的少年所说的话一模一样，他也说‘一半就够了，这样你至少有一席之地了。’不过可怜的伊万可能没有在意少年所接下来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