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破门记—张濂传(5)

张志峰的对讲机里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和刺耳的枪声，接着，李景行挂断了通讯。暴民根本不是后撤，他们是在向四面八方溃逃！而他们逃散的原因，正是中间突然晕倒的抗议者。这时，感染区里的感染者像是听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冲出感染区。两面夹攻之下，李景行的封锁线迅速溃散。
9：00，市郊公园
“新闻电台断了。”林清关掉收音机，“城里的变故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这时，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几辆军车和主战坦克开过来，停在路边。那些直升机开进市区，卡车上下来一批批搬着设备的士兵，不多时便架设起来几个医疗帐篷和临时指挥室。士兵们似乎注意到张濂三人，一位军官走过来。“你们几个，干什么的！”“野营。前天出来的。”张濂倒是处变不惊。“东西收好，到医疗帐篷去，检查！”“明白。”
在军营里呆了几个小时，张濂看到几个防化兵走出来，“你们几个，这边走！”防化兵把他们带到一个安置点，“军方会尽力为幸存者提供安全保障，我们收到指令之前，你们不得离开！”
张濂仔细观察四周。军队并没有收走他们的东西，安置点离最近的防核掩体很近，周围人烟稀少，看着配发给幸存者的特制连体衣和橡胶靴，张濂依稀感觉到危险在逐步迫近。

8：49，戴森实验室
“詹姆斯，那笼小鼠打起来了。”“什么？这些小鼠明明今天早上才送到！”詹姆斯惊诧不已。维基回到实验室，从那笼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小鼠中抓出那几只尖叫着啃咬铁笼的幸存者。为了更好地观察感染者的改变，这一次维基特意订购了无毛的裸鼠。他反复观察小鼠的体表，没有任何外伤痕迹。它们表现出的攻击性，却与被感染的小鼠别无二致。维基处死一只小鼠，打开颅腔，小鼠的大脑发生了增生。增生部位与被感染的小鼠完全一致。
得益于先进的医疗设备，维基能够监测到小鼠的脑电图。这些发狂的小鼠，其脑电图与感染的小鼠完全契合。维基将病毒注入小鼠体内，小鼠抽搐着，身体逐渐变成蓝色，皱巴巴的皮肤上长出了毛发，肌肉和骨骼异常快速地生长着，发出“喀喇喀喇”的响声。那只小鼠长到了接近大鼠的大小，眼看要把铁笼子咬坏，维基把它揪出来按住，划开了它的脖子。
清理干净实验台，维基换好衣服走出实验室，拨通了卢波的电话。卢波迅速赶来，维基向他讲述了实验中的每一个细节。“今天的防御战中我们遇到了这种情况。”卢波讲道，“有人毫无征兆地晕倒，之后便暴起伤人，逃进感染区，被感染者咬伤之后，他们就变成了那些……怪物。”“这些感染者的行为不像是毫无目的。就好像…是有人在指挥一样。”“但那又是什么样的指挥官，能够实时把不同的命令下达到每一个个体身上…”“感谢脑电感测技术。这个脑电图的波段对一个脑电感测波有特殊的回应。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回应最强的点，也许我们能够把危机扼杀在婴儿时期。”“你确定这样做会成功？”“不知道。”维基扶了扶眼镜，“但至少比坐以待毙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