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破门记—张濂传(3)

第二章 异变
“上帝已死。”
4月13日清晨7：00，克罗市卡迪梅尔医院
张志峰跌坐在路边，摘掉头盔擦了把汗。一名特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张，振作点，”李景行对他说，“既成事实，现在医院的情况也没法改变。”“见了鬼了，”张志峰喝了口水，“一夜之间整个医院里的人都变成了疯子，而且赶来的特警居然没拦住…周边居民怎么办了？”“政府对外的解释是新型流感…真是的，流感干嘛要特警来？编都编不圆。”
张志峰突然做出一个噤声手势，“听！”李景行仔细聆听，医院里传来一阵低沉却异常响亮的怒吼。特警队立刻举起枪瞄准门口，很快，一只身形巨大的丧尸砸开门冲出来。它的皮肤粗糙而厚实，双臂极其粗大，跑起来甚至需要上肢着地，活像是一头大猩猩，特警的子弹和手榴弹打在它身上就是在刮痧。李景行用枪榴弹打烂了它的头，可它跟没事一样继续破坏着。后面的丧尸也越追越近，被咬伤的战友几分钟就会昏迷，接着就会站起来，成为它们的一员…
异变的感染者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有的像之前那只一样巨大而强壮，有的能够从口中喷吐浓稠的消化液，前来的特警车辆的防弹外壳竟然在几秒之内就被溶解。防线很快溃败，张志峰与李景行也不得不撤退。从白天激战到黄昏，赶来的增援只是又丢掉了三个主街区。克罗市已经接近瘫痪。

4月13日上午10：00，市郊公园
“瞧，宣传单。”吴勤捡起地上一张宣传单，“流行病医院出现新型流感，请勿接近，特警已经封锁…奇怪，张濂，特警似乎不是干这个的？”“那根本不是什么流感，老吴…”张濂刚要解释，一边的广告显示屏上投射出丧尸的影像，播报起紧急新闻。“请各位市民锁好门窗，如果见到类似图中的感染者可直接击毙…”“丧尸？”吴勤瞪大了眼睛。“大概。”张濂面如死灰，“这也是为什么我约你们出来，昨天警局接到一具死尸，我和卢波在尸检的时候它突然跳起来咬人…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些东西身上的病毒是怎么传播的，不过看起来特警已经镇压不住医院了…”
同时，希波克拉底医学院，戴森生物实验室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卢波看着维基把病毒经腹腔注射进小鼠体内，之后把它丢进笼子。那只小鼠很快抽搐起来，微微泛红的爪尖和尾巴在发紫，最后变成蓝色。小鼠拼命啃咬和抓挠着铁笼子，发出骇人的尖叫声。维基打开通讯，“卢，你看，这只小鼠没有昏迷便表现出攻击性，在昨晚的二十只小鼠中没有一只是这样，而在这次的二十只基本完全相同的小鼠中，只有两只出现了昏迷。”维基处死那只小鼠，打开它的颅腔，“尸检表明这些未昏迷的小鼠大脑增生部位与之前出现昏迷的小鼠完全相同，但其他部位并未出现萎缩。”“这又表示什么？”卢波问道。“如果这是一个人，保留基本的中枢结构为后续的变异提供了生理基础。我们面对的不会只是那些咬人的疯子，而是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