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上半部分）(16)

“诶？”尚未等女子从恐慌中发出困惑，她下身的黑影已全然炸裂，黑色的裙摆显现。是德莱特给了女子一记回身重踢，直取下腹，前方本应平和稳定的气流皆因那白发死神的飞踹而迅速扭曲，晨曦被折射出碎镜的模样，卷起层层光圈。
被踢向天边的迷雾，身处古城区的旧建筑上空，黑发女子已飞越了方才被投出的巨剑。看着加速回旋而来的巨剑，女子似乎意识到什么，来不及因被踢飞而恼火，脸上已布满恐惧的神情。那是这次生命的可怖结尾。随后，女子的肉躯便被血腥地绞碎在半空，血雨滴落下。德莱特望着远处的一座古堡，它的上空扬起了血雾：
“就算再活过来也需要时间，在那之前你就安心地躺下吧。”
确认自己所谓的“主人”再次死亡后，德莱特连忙叫唤起身旁的少年。眼眶的黑影消散，海诚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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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悲啊……所以我们就没法好好说话，是吧？”
一座古堡的庭院内，惺忪着暗紫色的眼眸，那颗被斜削掉半边头颅上的红唇如是叹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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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是一道镶嵌着青色晶石的小型石门，旁侧的木桩上悬挂着冒出青光的铁索灯盏，红枫叶片遍地飘落却未遮盖住通向不远处巨树下小镇的泥路。而这些都仅是古堡门后世界的一角。面对这些在自己所生活的世界里绝对不存在的奇特景象，海诚发表着不可止息的赞叹：

“这又是哪？满地的红叶……不得不说，即使和外边古堡的风格完全不搭，却仍是这般美丽！。”
自打开那座最高处古堡的木门后，眼前便是无法冲刷的紫红。泥路旁错落着石块；四周茁壮的枫树顶部茂密着海棠色的红叶，落叶填满了这方红枫世界的空旷；本应嫩绿的杂草也被渲染上淡红；远处是高宏得直触天际的超巨型枫树，1支主干分岔出4条支干，支干们又生长出12条枝干，枝叶扶苏。生生不息。
枝干们再往上便是如烟海般茂盛得不可计数的深红叶片；于巨树盘旋的树根下曾盘踞过生灵，如今仅坐落着十几所反耀着橙光的建筑：圆顶粮仓、暗灰色瞭望塔、2层的屋舍和4层的教堂均匀地分布着。德莱特和海诚仿佛穿越到仅有枫叶存在的世界。
用手背挡下即将飘落至发端的枫叶，德莱特望向那道石门之后，悄声地赐予回应：
“红枫墓园。”
“哈，墓地？可别逗……”
想驳斥德莱特，即使难比少女更为熟识这个世界，海诚也不认为能诞生如此美景的红枫林竟会是安葬亡魂的墓园。轻觑地将头抬起，海诚望向漫山的腥红色枫叶，却怔住了，咽下一口唾沫。穿过那道石门，遍地的墓碑随即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