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3)

当你作为干饭人正在埋头苦干时，老刘差不多会从你身边来回走，不是为了看你吃的开不开心，是忙着收拾那些吃完的客人留下的碗筷。就这个来回走的时间，老刘也会找些空档和认识的老顾客聊聊天，打打趣，但手里活是没停的，收拾好碗筷走到店面的尾部，那边是洗碗和摆放杂物的地方。老刘放好碗筷，再走到门口去继续煮面，老板娘则再走到尾部进一步收捡，然后也再走回门口继续干活。这场景算什么呢，想到了一句话，“我走过你来时的路”，也不知道应不应景。
中成面馆目前有三家，聊的这家是第一家，还有两个分店，一个在广场旁边，一个在电力局旁边。两个分店都是老刘家里亲戚开的，广场旁那家倒是去过，面味没什么区别，唯一就是卤鸡蛋，剥壳很麻烦，煮的技术不好，比不过老刘。以前也问过老刘，都是一脉相承，怎么鸡蛋不一样，莫不是你怕教会徒弟了要饿死师傅？老刘笑笑说他那个亲戚卤鸡蛋的时候喜欢打麻将，没完全去照看鸡蛋，自然成品不一样了。所以我还是继续在老刘这吃，只不过得早点，晚了就没蛋了。
吃完面，喝口汤，擦擦嘴了，起身找老板娘付钱。走下台阶，扭头对老刘说一声“走了”，他不看你，看着手里的面在桶里翻滚，嘴上也不回你什么“下次记得再来”，就回一句“好”或者就直接嗯一声，然后继续在一片热气里忙活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