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2)

“怎么，停电了吗？”车上的车灯熄灭了，只剩下惨白的应急灯，照亮了我身边的一圈以及前方的窗户处，手枪正是掉在窗户旁。只听得“喀嚓”一响，窗户应声而裂，雪花从破洞中肆意飞入。我立刻拔开保险，打开配电手电。“我的目的是警戒四周，拿回手枪。”但我迈出第一步时，我便一个踉跄“这是，我的手枪？怎么，什么时候！怎么会在我的脚边？”座位上的老妇人以及其他黑袍人早已消失，或连同他们的行囊，一并隐于黑暗之中。但我目前的要紧事，不是追查他们的行踪，而是弄清窗和手枪的真相。风雪仍在外面呼啸，尖锐的声响从洞口疯狂灌入我的耳朵，隐隐约约的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雪花散在碎玻璃上。等等，散在碎玻璃上，为什么其他地方没有雪花的痕迹呢？对，碎玻璃！地面上的碎玻璃不时地发出声响，现在向我开了一条道。风雪向我迎面吹拂。出于本能与经验，我扣下了扳机，子弹打在车窗与座位上，溅出点点火光，婴儿的哭声愈加尖锐刺耳。
我到底打中了他几枪？我毫无感觉。等我发现天花板上的点点白斑时，我已经被撞倒在地。一阵重锤般的压力几乎使我晕厥。等我缓过来时，我才发现胸口赫然五道深入肌体的爪痕——刺破了防弹衣！爪痕周围也全是白色的粉末。没办法，我打开了那我一直运送的箱子。不知是否是因为我太过紧张，用枪托砸锁竟毫不费力。果不其然，是一把武器，而且是我听说过的，研发部的新枪——以太枪原型。以太枪早已放入了能源电池，并已充能完毕。还用小纸条亲切地标明“发射按钮在这里。”“他妈的”我骂道，然后举起了枪。我直接打开了克鲁克斯管的电流开关，对着那幅不属于凡事的亵渎景象，启动了人类记忆从自然界的空间与运动中所能获取的最强以太射线。以太射线撕开了前方的黑暗，将那怪物击退。第一发射线打完，我瘫倒在地，无力地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嗯，声音更尖了？

它们，应该说是他们，在笑。我明白了，车门之所以关得那么快，不是为了防御他们进入，而是为了防止我出去。现在，那无形怪物预示着死亡的尖叫声愈发响亮，那被诅咒的诡异的尖爪拍击声逐渐接近之时，面对这不可名状的无名之物，我手中的左轮手枪是我从一切之中寻求遗忘、解脱和救赎的唯一途径。“到此为止了。”想起老妇的话，我苦笑着吃完剩下的饼干，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扣下了扳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