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

序章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凌晨的1:24。我已然记不清我站在这月台上的时间过了多久。阵阵刺骨的寒风与夹杂的雪花几乎冻结了我的血液与记忆。但我仍然没有忘记我的职责——运送货物。我扫了一眼地上那半米长的立方体手提箱。轻骂道:“破东西”。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我放下手中的步枪反背到背部，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并开始咀嚼。掏出水壶。我拧开盖子抿了一口。水和冰茶像尖刀般刺着我的咽喉。，根本无法下咽。“明明出发的时候还是烫的呀！”我无奈地耸肩。趁着吃饼干的功夫，我环顾了一下月台。狭窄的走道大概只容得下两三个人并排行走吧？不过这个时代也没有这样的闲人了。楼梯口的地灯闪着昏黄的灯光，灰尘混乱地飘荡。两侧的石灰墙也早已斑驳，脱落下的石灰块早已碎成了粉末，遍布整个楼梯。向月台外望去，只有如墨般的浓黑。“我真是不想干这样的工作了，军部这帮疯子！
”由于担心灰尘沾到饼干上，我收起了吃剩下的另一半。令人牙酸的尖啸刺破了寂静，列车终于进站了。车门洞开，我抖露了大半雪花，迈着僵硬的步子进了车厢。奇怪的是，车门在我进入后的十秒便关闭了。快得像在防止什么东西进来似的。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放下箱子，抱着枪并插上保险。列车上有那么几个乘客，但都用黑袍遮住了全身。包括我正前方的那个老妇人。等他偏头，车厢的灯光便照亮了她的脸庞。我看见她那扭曲的长发盖住了她一半的额头，枯瘦，干瘪的皮肤布满黑斑与疱疹。他身边有个袋子，食物几乎要从带口一出来。我大着胆子问:“您为什么要带这么多食物补给呢？”“吃饱了，总比做饿死鬼好。”她笑了，露出的牙齿，黄的像巫师的坩埚。怀揣着不安与疑惑，我抱着枪入眠。紧急刹车，我被甩飞到了前方，之前别在包中的手枪也从里面飞了出来。我摇了摇迷糊且疼痛的脑袋，把步枪拿回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