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十六章：誓约(6)

【你们会藏得非常好，非常完美，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的。当你消失时，我向你保证，我会让我们的吟游诗人和历史讲述者说你只是神话中的生物，就像奇美拉和斯芬克斯一样。未来的人类绝不能知道他们与你们共处同一个地球，要是他们知道了，他们就会想着去统治或毁灭你们。
Up主注：chimera，奇美拉，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怪物，是个狮头、羊身、蛇尾的嵌合体女怪；sphynx，斯芬克斯，希腊神话中有翼的狮身女面怪物。
【你们要进入睡眠昏迷状态，等待人类改善本性，或者是从地球上消失。你们在人类出现的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也许你们在人类消失很久以后也还会存在。】
恶龙又笑了。它甚至大笑了起来，虚弱地爆笑了起来。
【真是个疯狂的计划，】恶龙Furious说，一想到这个计划，它眼睛里就闪烁着真实的乐趣和兴奋。【疯子、傻子想出的计划。这正是小嗝嗝二世才会想出的那种鬼点子。他的那些计划总是让我陷入种种麻烦......】
【这的确是个疯狂的计划，】小嗝嗝承认道。【也许我的确是个傻瓜，但我会拯救龙族的，Furious，我向你保证这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拯救它们的。我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

现在他转向人类，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围在周围空中的龙背上，恶龙Furious躺在地上，身体倒在礁石的水上，这可怕的景象令他们感到敬畏。
“看！这是我们人类干的！”小嗝嗝大声喊道，这次是用挪威语讲的，他深情地挥舞着拳头。“龙族仅仅只是因为觉得我们会毁灭它们才会发动战争。这是我们的错！这种事决不能再发生了！决不能！拯救龙族！”
维京人是很多愁善感的。就在片刻之前，他们还在拿出全部家底拼了老命去对抗龙族。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条垂死的龙，这条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龙，突然间变得心软、变得脆弱起来，他们内心无比激动。这不是怪物，而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动物，所有人都知道，走投无路的动物都会毫无道理地拼命残忍地反抗。
“拯救龙族！”
“拯救龙族！”
“拯救龙族！”人类喊道。
【拯救龙族，】恶龙Furious低声说。
恶龙的眼睛虽然已经非常、非常暗淡了，但此刻却突然闪现出真正、虔诚的希望。他以一种恍惚的神情凝视着地平线。
【要知道，】他对小嗝嗝说，眼里露出一种惊奇的神色，【展望未来，我真的相信你这个疯狂的计划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