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德故事集:「我们」(7)

“叶菲姆……”她的手颤抖着，却忍耐着不能捏碎那盒姜糖，她的声音沙哑着颤抖，血丝逐渐布满她的双目，“……杀了你……”
……
枪声落下……
罗格西雅人的手臂飞了出去，翻译立刻补了几枪，罗格西雅人倒下了，他惊愕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那翻译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那具尸体嘲讽道:“罗格西雅人好像不太分得清步枪和狙击枪的口径。”
“好了，赶紧把车开过来。”一股沙沙声从翻译的头盔里传来，他用手按着头盔，那是一种在一定距离内的通讯魔法，翻译说道:“不等阿列克谢吗？我还等着他把叶菲姆干掉，然后我再把他干掉……”
刺耳的声音不断从狙击手的耳边传来，他的眼中正看着手舞足蹈的翻译，“我本来以为叶菲姆那一单已经很赚了！”翻译越说越兴奋，就像野兽一样癫狂，“没想到啊！本来以为没有额外收获，阿列克谢的女儿不是一般的……”
“你说……你帮我们尼基塔帮搞了这么一出，为什么还惦记着人家女儿吗？”狙击手打断了他，拨开了自己耳边的魔法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拨了回来，那翻译沉默了一会，那魔法阵里再次传来声音。
“那是不是可以玩更多……”
雪原传来枪响……

“喂，你觉不觉得，有枪声。”一个形态肥胖的年轻人正坐在雪橇后面，身前是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雪橇上油刷着“冰湖警卫队”几个荧光大字，“年轻人耳朵好……你说”那个中年男子说道，继续开着雪橇，那个胖子想了想，说道:“十二点钟方向……大概……”
“好。”
男人调整方向，他们一直向前开着，雪越下越大……直到一个巨大的工厂映入眼帘。
“好家伙，胖子，你刚刚从南方过来入职就能拿一等功。”那中年男子停下雪橇，从雪橇上跨了下来，胖子抖了一下，从雪橇上摔了下来，一边扶着雪橇站起来，一边问道:“什么一等功……”
“发现违法偷采燃气工厂。”
“阿这。”
胖子抖掉了身上的雪，拿出一台仪器，他按动着仪器走到中年人旁，问道:“队长，你不觉得有点太安静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划破寂静……
狙击手把镜头对回了叶菲姆的方向，他拨动了叶菲姆的传音魔法阵。
“叶菲姆……开枪吧，把那小女孩杀了，这样你就自由了。”
狙击手的手机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我已经……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难道……难道还要我……亲手把一个孩子杀死吗？”叶菲姆哽咽着，他看着前方，看着阿列克谢的尸体，前面，前面就有一辆雪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