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山的春天(2)

镇民们点了点头，大刘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那个弃婴的襁褓上，“我冻坏了没事，灰山还小呢。”
落日的斜阳下，一丝暖意透过云层，照在一个老人身上，他的抱着一个婴儿，可他们家并不富裕。
灰山很快就长大，并且不像是个弃婴，灰山镇的人们都对他视如己出，镇长的家人也对他很好。可是很难让人想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成为弃婴？难道这些婴儿生下来就可以随意抛弃吗，那些抛弃孩子的人，真是可怕而有可耻。纵使他们有着好看的皮囊，也只是一群草菅人命，无心可耻的杀人机器，这些机器，真是让人们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比春寒更寒、更刺骨的那种。
很多年以后，灰山成了全镇唯一的大学生，考入了清华大学医学系。当人们问起这位乡镇学霸的时候，他说：“我知道我是个弃子，是灰山镇把我养大的。我不用知道我的生父生母在哪里，我只需要知道一点，我的故乡是灰山镇。现在我最亲的人生了病，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治好，哪怕是耗尽一切。而我选择去学医，也是为了报答他们。灰山的人，一向是知恩图报的。”
老镇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着对面电视机发出的一句句熟悉的话语，眼眶里湿润了。他又想起了灰山镇的那个春天，那个襁褓里的弃婴，其实，一切都值得。
弃婴的人，是一种最无耻的人伦败类，他们不配拥有对生命的选择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