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房子故事屋：其四十一《一桩小事》

一
荒年，日暮，一老农仍在山里寻摸吃食。
“举起手来！不许动！”
“不动不动，大哥别开枪别开枪。”
“我问你，你们把粮食藏在哪了？”
“没……粮食了，你看小人这天了还要出来摸食吃，早就没粮了。”
“放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粮食在哪里！”
持枪人给了老农一枪托。
“大哥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收成都在二牛山山脚下的一个山洞里，有人看着哩。”
“有多少人？”
“就两三个人。”
“有甚的武器？”
“有锄头、铁锹……”
“哈哈哈，你们这帮泥腿子，拿着锄头铁锹也敢造马姥爷的反？”
“小人不敢啊，只是这荒年……乡亲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放屁！荒年了谁亏得最多？马姥爷折进去的种子本怎么算？亏得不比你们多？”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只是乡亲们真的就指着这点粮食活命了，每家每户都有饿死的人，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