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都是为了好好死去而活着的吧？（下）(5)

“是变好了，还是变得更糟糕了？”我好奇的问。
“重要吗？”她忽然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反问我，那眉目的清冷，像是整个冬季的雪水都融化在了其中。
我才发现她也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对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的小女孩了。她依然温柔，但也多了棱角分明的冰冷。
“不好意思，对于你来说，这的确已经...”我赔笑着道歉。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摇摇头说：“我是说，人只要还会改变，变好变坏实际上并不重要。”
我点点头，示意我明白了。当然我并没有听明白，但我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结太多。
这样的问题太深奥了，我实在不想去探讨。
接下来我跟她好一会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坐在她身前的小男孩，在我的印象里，这种年纪的小孩都爱吵闹。
但他却没有，也不玩耍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那安静的气质，很讨人喜欢。
“有时候看着小孩子，就会觉得即使过去再不堪也都不要紧了。对吧？”她带着笑意的话音从身边传来。
我才发现，她正在看着我，微微的笑着。
“确实是。”
我与她对视了一眼，她眼中那平静的温柔瞬间淹没了我，让我落荒而逃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多看一刻。
“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成长，成长成一个大人，成长成一个老人。”她说着望向了小男孩，眼神中流露出了希冀。
“这不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吗？”我不解的问。
“不，不是的。”她摇了摇头，说：“有的人也许活到二三十岁就已经死了，他不再成长与改变，活着只是等待着葬礼和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