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都是为了好好死去而活着的吧？（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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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就像跟她说到那样，她推着轮椅，我扶着她的丈夫，一起上了顶楼的阳台。
她站在轮椅边上，轻轻的握着他的手。两人一起抬着头，望着夜空。
“你看它，还是那么亮。每年都是如此。”他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不在它就不亮了。”她摇摇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他又气又笑的说：“既然你这么说，不妨这样，我跟你打赌它将会在往后的每年的今天都闪亮在你的夜空之上。”
那天晚上，苍穹之上其他的星星都暗淡了下来，月亮也隐没了去。
14.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来测量体温血压的护士向我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目光，好像在说，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面出来来了。

“难得啊，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早起床。”她淡淡的话音传来，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她从卫生间里端着洗脸盆走了出来。
她那原本一直束着马尾的头发放了下来，披散在一边肩头。微微抬着那鹅蛋般的脸庞，一双杏眼有意无意的望着我。
怎么说呢，她束着马尾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清丽高冷。但现在那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头，又给人一种温婉怡人的感觉。
当然了，我并没有太过分的看她，毕竟旁边躺着的是她的丈夫，尽管他每况愈下，已经没什么精神来注意到我了。
但毕竟是不好的，我只能强忍着那贪婪的目光，望向了别处。
忽然我听到她在低声的哼着曲子。
“memory？”我好奇的问。
“你也看了《猫》的歌剧？”她也不惊喜，轻轻放置好了脸盆，若无其事边问我，边走回了她老公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