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2）(3)

“什么？”
“你第一次看到4V人。”
我一言不发，老乞丐点点头，露出微笑。“我还记得他们席卷hololive的情景，那天多么高兴！”他说，“杀孽结束了！但就像诗人说的：爱情看似美好，但带来麻烦。”
我脸上绽出笑容，“我知道那首诗，哈菲兹写的”。
“对对，是他写的”。那老人回答，“我知道，我过去在大学教过他”。
“你教大学？”
“那是曾经的事，后来我为了我的梦想，放弃了这个高新又稳定的工作，我一手成立了hololive，直到那群*种把我踢了下去，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毁了我的一切”，老人摇摇头，补上了一句“梦碎掉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妻子也曾在hololive工作”。我说。
“她叫什么名字？”
“白上吹雪”
他那患白内障的眼睛闪出光芒：“大漠荒草生息不绝，反叫春花盛放凋零，她那么优雅，那么高贵，一只真正的狐狸，真是悲剧啊”。
“你认得我的妻子？”我问，在他身边蹲下。
“是的，我认识”。老乞丐说，“过去下播后我们常坐在一起交谈。最后一次是在下雨天，她马上就百万粉了，我们分享一块美味的杏仁蛋糕、热茶，还有蜂蜜，那时她变得更加美丽，我永远不会忘记她那天对我说的话”。

“她说，我很害怕。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深深地感到快乐，yagoo先生，快乐成这样，真叫人害怕。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他们只有准备要剥夺你某种东西的时候，才会让你这么快乐。我说，快别胡说了。这种想法太蠢了”。
鸽子拉我的手臂。“我们该走了，僵独秀。”我将手挣脱出来，“还有呢？她还说了什么吗？”
老人露出柔和的神情。“我希望我能替你记起来。可我记不得了。她走的太久了，我的记忆四散崩塌，像这些房子，对不起”。
我们离开了老人，我原想带他到他的办公室去，看看他能否想起更多关于我妻子的故事，但没机会了，4V人占据了他的一切/
二O二O年十二月三十日
僵独秀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