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2）(2)

他拍拍我的肩头，“欢迎你回来”。他忧郁地说。
废墟和乞丐，触目皆是这种景象。我们开在一条朝西通往兔田重工区的街道上，我记得在2018年，这可是主要的商业街：空妈湾。干涸的holo河就在我们北边。那边的山麓之上，耸立着残破的旧城墙，它东边紧邻的马奇诺堡垒。2020年9月，乐子人的火箭炮如雨点般从那座山脉射出来，落在holo城里，造成如今摆在我眼前浩劫。
“我小时候常常路过这儿，前往偶像港”。我喃喃说，“过去这儿商店宾馆林立，遍地食肆和霓虹灯”。“有蒸汽内味”鸽子苦笑着。
空妈湾已变成一座巨大的废墟。那些尚未被摧毁的屋宇赤条条竖在那儿，屋顶破了大洞，墙壁嵌满火箭炮的弹片。整个街区已经化为瓦砾。我看见一个带弹孔的招牌斜斜埋在一堆残骸中，上面写着“欢迎来到温暖大...........”。我看见在那些犬牙交错的砖石废墟中，有座没有窗户的破房子，儿童在里面玩耍。自行车和骡车在孩子，流浪狗和一堆堆废物中穿梭。城市上方是灰蒙蒙的尘雾，和那边，一道青烟袅袅升上天空。
一阵悲哀向我袭来，重返hololive，犹豫去拜访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却发现他潦倒凄戚，发现他无家可归、身无分文。

“你可以停车吗？”我说，“我想在这里走走，很快就好”。
等等！鸽子追上来，“忘了和你说，hololive现在是4V人的地盘，你得小心点！当4V人走近时，你的眼睛要看着地面”。
“你的朋友提了个好建议”。有人说。声音来自一个老乞丐，他咳了一声，把痰吐在油污的手帕上。“原谅我，你能施舍我几个钱吗？”他喘着气说。
“别理他，我们走”。鸽子说，拉着我的手臂，我挣脱。
我给了那个老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他斜着身子过来取钱，身上的臭气————好像酸奶个几个星期没洗的臭脚————扑鼻而来，令我作呕。我匆忙把钱塞在腰间，双眼滴溜溜转。“谢谢你的慷慨布施，老爷”。
“你知道CN区的恤孤院在哪里吗？”我问。
“它不难找，就在那儿”他说，“自从火箭炮炸毁老之后，孩子们就搬到那边去了”。
“为什么他们要毁掉旧的恤孤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就像乐子人，他们大部分只是想弄死虫蝗，却毁了整座城市”。
“好吧，谢谢你”。我说，转身走开。
“你这是第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