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延迟满足 2(5)

那段时间他和黑瞎子的关系变得很奇怪。黑瞎子像是要极力证明不想亏欠他一样雷厉风行地帮他收拾了盘口的残局，两个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太有。每次见面都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最后说上了话，黑瞎子开口的台词是：“我什么时候死都不亏，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解雨臣脸都白了，仿佛一瞬间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开始叫嚣。
“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觉得欠我。”解雨臣把手里的钢笔捏得死紧，捏到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会指节错位，“如果你真的觉得欠我了，你帮我收拾盘口也算是还上了。”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性，“如果我自作多情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解雨臣那个时候身体状况稍微好一点，或者休息的时间能再多一个小时，那他一定能听出黑瞎子语气里难得的不安和慌乱。可是身上的伤口扯着神经，他已经忍着疼痛连续工作了八个小时，然后是黑瞎子来他面前宣告他的行动毫无意义。

他勉强扶着桌子站起来，感觉一阵晕眩，还是勉强开口：“我从很多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但去救你这件事我并不后悔。”解雨臣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意识，又吸了口气，“让你觉得负担不是我的本意。如果……”解雨臣握紧了拳头撑在桌子上，深呼吸了一口，“如果你觉得太沉重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分手。只是……”
“！”黑瞎子扶住了一头栽进他怀里的血雨臣，小心翼翼地把解雨臣抱去卧室。解雨臣右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