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医者和最好的母亲（夜莺 博士 空弦三像文）(3)

“可是夜莺她，”他的心里仿佛有两只烈马在博弈。“我先去问问她的意愿吧。”
……
“夜莺小姐，那间仓库里有许多受伤的感染者，你能去为他们治疗吗？”
“什么？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吧。”
看见博士脸上有犹豫的神情，她明白似乎有什么难处。“怎么了？”
“那里的景象……很惨烈。我怕你能不能承受住。”
“放心吧。救人要紧。”
他默默地将轮椅推到仓库门口。隐约地，夜莺能感受到里面传出的死亡的气息。她的心跳逐渐加速。
“空弦，把门打开吧。夜莺小姐，你要做好准备。”
她点了点头。空弦担忧地看了夜莺一眼，缓缓拉开大门。
浓重的死亡与绝望的气息迎面扑来，如同海底巨兽的利爪扼住她的咽喉。她被这气息压得无法呼吸。她不敢相信目中所见。她的记忆碎片突然在眼前不断闪现，其中的某些场景与这是如此相似。

悲哀的战斗，悲哀的伤者与死者，悲哀的大地……
灵魂在恸哭。
她不想再看。她脑海中的某些东西却强迫她去看，并且似乎以此为乐般。
战士在嘶喊。
在那片荒凉的大地上所发生的战斗……比这更加惨烈。血腥味充斥鼻腔。衣衫被鲜血染红。她要治疗他们。她被要求治疗他们。
同族相残。
耳中不断回荡着恐怖的尖叫。那是属于战争中惨遭践踏的无辜民众们的嚎哭。
不要……不要再看了……
她却没法闭上眼睛。许多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那是黑色的，腥臭的潮水。
她要尖叫。心脏要跳出胸腔。
眼前突然一黑。
一双温暖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那温度像是四月的春风，抚平她内心的悸动，吹散那血腥的空气，涤荡那黑暗的记忆。
她忘记了所回想起的一切，仅有想起时的震撼与痛苦烙印在她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