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医者和最好的母亲（夜莺 博士 空弦三像文）(2)

“开什么玩笑……这种人……”他感到愤怒充满他的胸膛。“博士，别冲动。”空弦连忙说，“我知道罗德岛的实力很雄厚，但这个组织也有许多强手，而且一同行动的人就我们三个，根本没胜算的。”
听到空弦空中“三个”，他才想起夜莺还在。他回头，夜莺在远处正一脸茫然地望向他们。
“你说的也对。可是这些人……”博士不忍心再看上一眼。“总要给他们提供治疗。”
“没办法……修道院的大家虽然愿意提供援助，可要是让他们和这些人近距离接触……”空弦显得有些为难。
“感染者和普通人的隔阂，还是没办法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博士，我们本来可以做到更多……”她似乎也要流泪一般。他摸了摸她的头，“不是你们的错。这些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罗德岛才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啊。”
空弦用力点了点头，破涕为笑：“是啊，博士，你真是个乐观的人呢。来到罗德岛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啊。”

“乐观吗？”他自嘲般笑了笑，“不是的，空弦，虽然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令人绝望的处境我见过太多了，明明能够成为朋友的人却不得不兵戎相见，明明是同一阵线的人不得不决出生死，那种希望像握在手中的沙一样缓缓从指缝流走的感觉……因为我经历过许多，所以看到这些事都不觉得有多绝望了。”看着空弦吃惊地望着他的目光，“啊，抱歉，我说多了……希望你永远不会遇见那种事才好。”
“抱歉，博士，我说错话了。”
“没有，是我太久没有倾诉过了……那，眼前的这些人，该怎么办？”
“办法但是有一个，”她犹豫地说，眼神朝身后的夜莺望去。“你想说，让夜莺来治疗他们吗？”他看懂了她的意思。
“是的，夜莺小姐的医术那么高超，想必医治好眼下这些人一定没问题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拉特兰的公民虽然信教，但那些教义在他们看来是不对感染者有效力的。在他们眼中，感染者就像是受到神惩罚的罪人一样，不值得被拯救。想要在拉特兰找到一个愿意为感染者疗伤的医生……难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