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芥芥和敦敦是青梅竹马(2)

“呐，芥川，你说这条火车轨的尽头是什么呢？”
某天，敦在半路停下，踮起脚尖极力看向火车轨的远方，却只看见一条无限延伸的黑线。
“哼，蠢死了，老师早说过，这条铁路通向长崎。”芥川并没有顺着敦的节奏停下来，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向前走。
“长崎啊······那是不是一直沿着这条铁路一直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到长崎去了呢？”敦小跑起来，跟上了芥川，他略微侧过身子，看着芥川的侧脸，不知为何兴奋起来，“呐！芥川！我听说长崎的福砂屋卖的长崎蛋糕很好吃，我们一起走到长崎，去吃长崎蛋糕吧！”
“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在下才不干那种蠢事。”芥川几乎是在敦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开口否定了他的建议——否定地很干脆。
敦却没有因为芥川的冰冷态度而丧了兴致，仍是一个人开心的念叨着：“长崎蛋糕，长崎蛋糕······和芥川······”
芥川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那一天，他的课本不知被谁恶作剧扔到了树上，班上的人大部分选择了沉默，静静等待着芥川下一步的做法。芥川静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爬树拿书的意思。
“啊！是谁在树上？”

“是中岛敦？不会吧！”
听见那个名字，连芥川都深深地吃了一惊，他猛地回头，透过窗户，他看见那个浅色头发的男孩子紧紧抱着树干，伸手去够被挂在枝丫上的课本。小学五年级的男孩们正是最调皮也最不懂事的时候，他们涌在树下，纷纷笑着起哄：“谁不知道中岛敦是个胆小鬼，就你也敢上树逞英雄？”
“我······我就是害怕！”敦的声音颤抖着，他的手紧紧抓着树皮，干燥的树皮勒进了他的手心，很疼。他的眼睛渐渐溢出了泪水，但眼神却意外的坚毅，“但是······就算我害怕，也不会，不能，让你们欺负芥川！”
啧，蠢死了······
芥川推开课桌，冲出教室，推开围观的男孩们，站在中岛敦的正下方，向他伸出双手。
“中岛敦，跳下来。”
“哎？可是书······”
“书我不要了，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跳下来。”
和往常一模一样的冰冷态度，但不知为何，中岛敦此刻听见了些不太一样的感情。他没有再迟疑，而是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想就跳了下去。他感到一双手接住了他，那人受惯性向后退了两步，但是敦感觉得到，那人在尽力地接住他，用尽全力地保护着他。那是敦第一次触碰芥川的身体，那时他才知道，芥川的身体远不像他的表情那样冰冷，芥川的手，还有他单薄制服后的身体，都让他感受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