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蒹葭为霜(生痴念罔是非)(2)

可如今，赵蒹葭这贱人一进皇宫他便迫不及待来见人！
赵华嫣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还是不甘说到：“为霜，你一介和尚大半夜跑到后宫来，就不怕污了佛门？！”
可为霜连眼风都没给她，而是直接走到赵蒹葭的身边，说：“跟我走。”
赵蒹葭似笑非笑望着他，问：“圣僧这话可没说清楚呢，你要带谁走？又想带到哪里去？”
赵华嫣如何听不出，赵蒹葭这是故意奚落她？！
“赵蒹葭！你欺人太甚！”
说着，赵华嫣气得上前就伸手甩人，可还没挨着赵蒹葭，却被为霜一衣袖打晕。
接着，为霜望着赵蒹葭又说：“阿葭，跟我回伽蓝谷。”
他的语调平静，却又带着一点霸道。
赵蒹葭收敛玩笑的心思，正色望着为霜，冷说：“你追到北国，还是要阻止我吗？”
“阿葭……”
为霜想伸手上前，却被她的冷漠冻住。
他祈求者望着赵蒹葭，希望她能听他一回。
可赵蒹葭始终无动于衷。
她看清了他眼中的哀求，可似乎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看着总让赵蒹葭想起十年前眼见着族人灰飞烟灭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真奇怪，为霜一向干脆利落，她怎么会在他眼里共情到无力和绝望？
赵蒹葭的心，似乎瞬间被撞击了几下，酸酸涩涩。
她头一次对为霜软下语调来，“为霜，你曾经说过要护我，救我，可还能当真？”
为霜一愣，虽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但他却马上回答：“当然能当真！阿葭，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赵蒹葭微微一笑，朝他走近说：“和尚，可现在，我要会毁了这天下，你是帮还是不帮？”
为霜痛苦望着她，半响才开口说：“阿葭，一定要如此吗？”
赵蒹葭垂眸点了点头，轻说：“和尚，如今的每一日我都活得生不如死，你若是还想渡我，便帮我了却心愿，让我解脱好么？”
她抬头望着他，眼眶没有一点暗红，唯有眉心的曼珠沙华依旧是红的。
为霜忍不住抬手触碰她的眉心，这一次，赵蒹葭没有躲开，只静静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就如同年少时，她撒娇让他出谷带回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