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痊愈的刺痛(2)
在地毯中找到钥匙,打开房门,想起她的话,十五年来,她看了我三次,第一次是事发后,来看望我,第二次则是通知我,父亲肝癌去世了,最后一次轻声告诉我,她结婚了。
我翻出来一笔钱,清洗身体,租了一台车,换了身衣服,随手拎起一瓶酒,到了公墓,在父亲的坟前大哭一场,骂他的无情,骂累了,便躺在那睡着了。
醒来后,放松了许多,揉了揉发红,干痛的双眼,步履蹒跚的爬上车,萌生去看看她的念头。
我想,她不会知道我来过,因为我被判了17年,但因立功减刑,并且表现良好,15年就放了出来。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会不会记得我?我他妈15年的人生,流水般的青春又是为了什么?
在车里,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既痛苦又无助,一路上车水马龙,繁华无尽,可好像和我没什么联系,我只是孤身一人。这里也很冷,我蜷缩着身体,不敢发出声音,怕被人发现,更怕被她看见我,我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