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在没有比目鱼的明天(7)

那是她的挚爱，他的名字刻在她灵魂的最深处。
他叫亚南，也叫0号病例。
但在何唐眼里，他就是他。
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没有！”
嘣！何唐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那一瞬间爆炸成一团血花，随后酥麻的感觉褪去，渐渐的四肢和身体都重新有了知觉。
“算了，看在你今晚光顾了我生意的份上，我就不吓你了，虽然还是有点疑惑，我们的邮件还没发送你就来了....”
眼前的男人松开了制服上的几颗扣子，手指抵在太阳穴上半秒，面部所有的皮肤收紧露出金属的颜色，随后左眼处凹陷成洞，那些金属像是受到引力的拉扯一般全部团缩在洞中，重组成了一只金属义眼。
“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尧林，‘倾覆’病毒7号感染者，叫我007就行了。”
男人贱兮兮的笑着，那张脸陌生又熟悉，何唐盯着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人简直就年轻版的汤包大叔！
车外的景象变幻成数字和字母如潮水一般散去，窗外的景象不再是令人作呕的案发现场，而是在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高架桥上，远方是未曾停歇的暴雨与乌云。

何唐忍着头痛问道。
“这究竟怎么回事？”
大叔点了一支烟，本在自动驾驶的汽车突然摇晃了一下，一串电流组成的人声从音箱中传出。
“啊你在我里面抽烟真的好烦，这是你摆地摊的时候养成的毛病么？用不用给你换一个电子肺，自产自吸，省钱又省事。”
大叔挠了挠头。
“开你的车吧，事真特么多。对了小姑娘，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个是032号病例，他叫...叫罗杰斯特拉。”
“美女，叫我罗杰就行！”
何唐感觉到自己的椅背凹陷到了一个让人舒适的弧度，空调中吹出温暖的风，音箱中传出边弹边唱的温柔男音。
大叔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说正事，如你所见，我、罗杰都是倾覆病毒的感染者，但在外界看来，我们都死于一场车祸，我是被害人，他是肇事者，这是新闻。”
尧林递来的电脑上是关于二人死亡的新闻报道。
“你也一样，我们代表的是由这些假死的倾覆病毒感染者组成的组织，而通过的标准就是被倾覆病毒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