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癌NK】痛苦守恒(3)

他带给她大汗淋漓与羞耻的感觉，还有让她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依靠的结实胸膛。
癌细胞对她是绝对不会有信任的，从钻孔开始到结束她的手都会是被反绑的状态。如果留她在床上过夜，睡前他一定会小心翼翼地用口球堵住她的嘴，防止她用牙齿伤害他。为了避免纺锤丝长时间勒着手腕导致她手臂坏死，他会把它换成宽平的布条，同样能把NK绑得死死的。做完一系列检查，他才会放心地搂着她继续所谓的温存。
正因为他绝对不信任她，相反他又可以因为这点绝对信任她。“只要她被绑住就只能任他摆布，无法反抗”，抱着这样想法的细胞不止他一个，NK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是没想过逃跑的方法，但癌细胞的防范措施实在是太全面了，丝毫不给她可乘之机。因为眼睛被蒙起来，NK没办法判断癌细胞是醒是睡。很多时候他只是不动了，实际上还在注视着她。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试着溜下床，结果掉到地上摔得头晕眼花，癌细胞忍不住发出爆笑的事情。她真的以为他睡着了，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她的臆断罢了。
“这样的你能干什么呢？”癌细胞嘲笑她。
NK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能干什么，她变成了供宿敌娱乐的玩具，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牵制了他。用伟大一点的说法，她被他迫害了，他就不会去迫害别的细胞。她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说法，放下了佩刀的她根本无力阻止他去伤害其他细胞。

其实她没那么伟大，有时她会自私地想为什么偏偏是她，而不是别的细胞。她讨厌头被按在水里窒息，讨厌隐私的地方被留下牙印，讨厌他的触摸和亲吻，讨厌无处可逃的感觉，讨厌周围铺天盖地都是癌细胞的气息。
如果他不会复活，如果能有同伴来救她……又有什么用呢，幻想终归是幻想，就算她死在这个地下室也不会有细胞知道。在同伴眼里，失踪了这么久的她早就凶多吉少了吧。
人工呼吸事件后NK很害怕被他抱去浴缸，她回忆反复窒息的感觉，靠在他怀里不敢乱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让她溺水。
战士的心理素质理应没那么脆弱，但长期以来的监禁生活腐蚀了她的自尊，也摧毁了她作为一个猎手的骄傲。
有一次她在被抱去浴室的路上就哭了出来，癌细胞倒没有强迫她，反而停下来哄了她一会。大概那天他的心情很好，或者是偶然间良心发现。
NK并不指望来自敌人的怜悯，更不会傻到去感激他，只能说他总会做出一些出乎她意料的举动。
每次乖乖坐在浴缸里让他清洗身体时NK都会觉得屈辱无比，出于求生的本能闭紧了嘴巴，只能让眼泪混进水中流掉。
这时她已经不敢咬伤他了，在癌细胞看来，突然变老实了的她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某天他用审视的目光观察她的身体，手指按按她的肋骨：“你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