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1921年1月10日落于某大学图书馆门前的某本书的残卷(4)

“我……草……”饶是文森特也愣了神，发出一声感叹。
“哈哈哈哈，老子的座驾不错吧！骨架是我的老暴龙，我让他们在又快又稳的前提下自由发挥，结果他们用军工零件给她扩装得和我一般高。看这轮子，民用型压路机用的，还有这引擎，莫洛奇27，本来是明年才售卖的最新产品。天哪我爱死装甲摩托的这些人了。”
“喂，下车了。”
理查轻拍文森特的背，将其从回忆拽回现实。
“到铜壶堡了？可地上怎么一点雪都没有？”
“还差两百来公里呢，但是车快没油了。”
理查取下头盔扔给文森特，将车子推到“速标酒馆加油区”，递给工作人员几枚朗银后便扶着明显还不适应高速骑行但强撑着没吐出来的扈从走入了酒馆的大门。
“噢，我亲爱的两位客人们啊，你们的状态看起来可真不好。什么？两杯灰泡酒和二两陆鱿须马上就到。哈哈，客人您说笑了，在下还是明白对身份尊贵的客人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的，所以您的靴子还是留给下一个倒霉蛋吧。”

那位东方诸国住民样貌的招待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多余的话。理查也乐得一边用木勺子搅拌灰泡酒一边与文森特聊闲天。
“我还是想不通为何会有人闲到发明这种东西，”理查顿了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如白酒香，不如红酒润，不如啤酒便宜，甚至可以说任何一种酒都比它好……”理查说着，往杯子里扔了一颗球状物，原本奶白色的酒瞬间变成了深灰色，同时开始产生气泡。又过了一两秒，透明的气泡升入空中，在理查四周飞舞。理查伸出手指戳向泡泡，泡泡迸裂时发出的“尖叫”总是会引得人们发笑，“但是这些泡泡实在是太他妈好玩了！”
“乌兰大法师发现烟砾石加入混有酒精的溶蚌奶会产生这种反应时还在做街头艺人，之后他把它当作武器带上了战场，才发现这东西如果用作武器的话除了初次遇见时会吓人一跳外顶多把人笑死。之后战争结束，他把这种被他命名为‘灰泡’的液体当作自己的演出道具，结果演出大受欢迎。一个月后灰泡酒作为一种玩具开始在瑞尔公国各地销售，三个月后传入威克联邦，半年后所有罗斯曼住民都开始玩这种‘会尖叫的泡泡’，而乌兰成了罗斯曼最大也是唯一的灰泡酒商，成了街头艺人们的偶像。至于他在90岁开始修习魔法并奇迹般地成为了瑞尔公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秘术师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为啥用这种眼光看我，乌兰可是我的老……老大啊，毕竟他也是元素魔法师工会的会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