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切糕蘸白糖2（孟鹤堂×周九良）(6)

“你说，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能永远陪着我啊？”
周航的话轻飘飘地回荡在不算大的屋子里，在师兄弟们粗浅的呼吸声中很快消失不见，却狠狠地砸进了孟鹤堂的心里。
孟鹤堂没想到周航会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他是谁，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炭火堵上了，灼得有些疼，连说话都十分艰难，半晌才费力地憋出几个音节“想娘亲吗？”
“嗯，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周航咧嘴笑了一下，语气却是落寞的“她不让我当了救她。”
孟鹤堂看着周航手里指甲盖大小的碎玉，心里酸胀胀的，像被人捏住了。

那玉的成色并不好，当了怕是也换不了一帖药，多半是玉石师傅刻剩的边角料，本不怎么成型，此番在烛火照射下却透着些剔透的圆润，一看就是极受珍视之物。
孟鹤堂不知该说些什么，瞧着周航脸上的晕色更重，呼吸也急促起来，忙让他躺下休息。又搬了个小凳坐在炕边，摸了摸周航的头，握起周航的手“睡吧，别怕。我陪着你呢。”
周航没吱声，只将脑袋又往被子里凑了凑，挡住了红红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点好家当的栾云平才搓着手进屋，一看孟鹤堂撑着胳膊坐在炕边直皱眉头“孟儿，怎么坐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