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切糕蘸白糖2（孟鹤堂×周九良）(5)

“不冷吗？”孟鹤堂将被子盖在周航身上，哄他躺下。
“冷，也不冷。”周航没听他的，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孟鹤堂只觉得他是还生着病，所以说话还迷迷糊糊的。想着他今天睡了挺久，可能还不困，便坐到他身旁陪着他。
周航愣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家的呢？”所以才在那时候说要留下我。后面半句周航没问，但他知道孟鹤堂明白。
“嗯？”孟鹤堂没想到周航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也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我没和你说过。”周航抬头看向孟鹤堂，他脸上还透着发烧带来的不正常的红色，眼睛却清澈澄净，像一潭幽深的水，孟鹤堂清楚地看到那水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倒影。

“是因为有家的人不会那样倒在别人家门口吧。”没等孟鹤堂说话，周航偏过头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手指暗暗地用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没家了。倭寇在村里杀红了眼，爹爹和村里的叔伯拼了命送我们出来，结果大伙儿逃的逃散的散，就剩我和我娘来了平城。可娘生病了……她没遇到你，没人救她。”
周航小心地露出手里的物件，是一块小小的碎玉，上面系着的细绳已看不出颜色，徒留灰败的色彩。
“小时候村里来过算命先生，说我的命不好，所以妹妹才早早地就走了，还说我注定只能是一个人。娘说他是胡扯，给我求了块玉，说这样就能保我平安。可现在，我真的没有家，没有亲人了，只有我一个人，连家乡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