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追随的足迹(19)

莎莎焦心等待，幸而抢救成功，但文杰没有苏醒。莎莎坐在文杰病床边上，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时在他耳边念叨着：“老头儿，老头儿，儿孙们都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吧。”
就这样等啊等，一个星期也未见到文杰苏醒，因为无时无刻不在为文杰担忧，莎莎也病倒了，他们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中。
“医生，我的床可以再靠近我老伴那近一点吗，我想握着他的手……”莎莎虚弱的对医生说，医生也欣然同意了。
在病床上，莎莎依旧握着文杰的手，时不时在他耳边低语：“老头儿，我就在你身边，你醒来一定能见到我，你暂时就放心的休息吧。”
半个月过去了，朦胧中文杰总能听到莎莎在耳畔低语的声音，他很想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抬起眼皮。
感觉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不断叮嘱自己，不能就这样走了，不能就这样和莎莎不辞而别，不能再让莎莎哭泣了，他铆足了劲，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了。
他侧过头，发现莎莎躺在自己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莎莎，你怎么也病了。”
莎莎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寂寞，来陪你睡觉嘛。”

文杰也忍不住也笑了，可是他知道自己能醒来已是回光返照，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和莎莎说。
“莎莎啊……”
“诶。”
“这一路有你陪着真好，谢谢你，追了我小半辈子，又陪我走了大半辈子……”
“咯咯，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肉麻的话干嘛。”
“正因为老夫老妻了，才要说啊，有你在，我们童年时的梦想都实现了，除了我没能开上豪华赛车，但好歹也算开上所谓的豪车了。”
“噗嗤，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啊。人真是越老越喜欢怀念过去啊……”
“是啊……就像我在昏迷的梦里，时常想起你小时候那句，无论你在哪里，我也要跟着你。你这条小尾巴跟了我足足一辈子。”
童年回忆让莎莎甜蜜得嘴角上扬，她笑着说：“那时童年不懂事，随口胡说你还记着。”
“这怎么是胡说？你不是确确实实跟在我身边吗？就算现在也一样。”
莎莎不再否认，只是甜甜的笑着，文杰把另一只手搭在莎莎的手背上，温柔地抚摸着她那长满皱纹的手，最后一次深情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