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情深缘起】熊先生与灰兔子(26)

斜光细碎，暖气温热，风平浪静。
两双黑眸，黯然相望。
“这里没事吧？白天不要开窗也不要拉窗帘，不利于患者的恢复。”
熊先生哑着嗓子喊道：“没事！不好意思，我们下次注意。您不用进来了。”
熊先生艰难地发出镇定的声音，眼神却没离开过灰兔子。
Vingt-trois “对不起。”
一句异口同声的致歉。
灰兔子任由周遭阴冷的毛线将自己青黑的面庞缠绕住，遮挡住它复杂而又哀切的目光。
它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朝门外走去。

Vingt-quatre
灰兔子的每一步都像是铁烙，将熊先生的心窝烫得通红，踩得满目疮痍。
灰兔子周遭所有的毛线都消失了，眼泪带走了熊先生自己赋予自己的超能力。
阳光不再是金色，转而变成最直接的亮白色；童话世界里，万千事物的轮廓都随着背影的远去逐渐清晰；窗外是日复一日的麻雀叽喳，干枯的树枝蒙着冬日的阳光。
整个世界都在欢迎熊先生回家。
Vingt-cinq
熊先生的手攥住了最后一根毛线。
左手的力气还不够，熊先生又用右手握住，紧紧地拽住了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