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回眸(19)

沉默着。
“对不起，库博。”凯尔希怯声道。
爱情带来的热情让她迷失自己，把她变成深陷爱河无可救药的人。
“弗雷德不可以死，库博。”她哀求着，这哪是当初的凯尔希。“哪怕是不炸掉电厂，我们一起走都可以。但，为什么又要让博士死呢？我不能理解，库博，凭什么这样对我？”她摇摇头：“我做错过什么？我为感染者们积的德，救下来成千上万的人，这还不够让博士活下来？”
她像是在用电锯一点点撕开自己闭合的嘴唇：“寻找一个人，一生一世，仅能看见他一眼，次次如此，谁能受得了？我找博士不是为了亲眼看他去死的。我，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库博，别再把博士从我身边夺走了，求求你，求求你......”
弗雷德看着眼下的场面，困惑又手足无措。“你在说什么？凯尔希。”
“我不想你死啊笨蛋！”凯尔希喊道：“我这一生就爱过你一个，你明白吗！”
库博与费雷德呆滞着，凯尔希的哭声盖过电锯切割铁门的声音。
“啊，我知道了。”库博闭上眼，颤着嗓子深吸口气，把手在口袋中摸索一番，掏出个信件交给她，仿佛早已预料到结局。他苦笑道：“我还以为自己不用把这玩意交出来，哈，随便写写的东西，凯尔希，活下来后就看看吧。”

他用瘦弱的肩膀扛起枪，拍了拍弗雷德的腰：“照顾好她吧，队长，死一个肯定比全都死要好。”
“库博。”弗雷德队长想再多说什么，却被凯尔希拽住手，无助的女人对他摇头，做出这种决定，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伤痛，是她让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去送死。
“我早就做好死亡的准备。”他背对着两人，用手偷偷抹了把眼泪：“我始终是崇拜您的，库博队长，你是那么完美，可我呢？我配不上她，我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所以。照顾好她。”库博转过头，绷着面容，强颜欢笑：“为祖国而战，虽死犹荣。”
十七岁的男孩，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平原旷野，兵工厂逐步崩塌，冒出滚滚浓烟。
凯尔希感激着，也自责着，兵工厂火光显现。都结束了。坐在飞行器上的她，拆开了被笨拙装起的信件。
额，不好意思凯尔希，太紧张了，所以我忘了信的格式了，对不起。
（这是第一句，凯尔希微笑着，他到底是名孩子。）
那嗯，我喜欢你，不是，我是想说，见你的第一眼，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你。
（凯尔希瞪大眼睛。）
不是老套的搭讪套路，就，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我真的觉得我在哪见过你，然后就被你迷上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