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回眸(15)

她是想拒绝，可她张开嘴，不知为何，或许是小士兵的真挚与悲痛情感，或许是她不忍心，她竟无法拒绝。
“带上他吧，这个时候不适合丢下任何人。”她说。
小士兵破涕为笑，战士们也为此感到欣慰，与库博半年的交情，谁不在都会使人惋惜。
于傍晚，库博见四下无人，挠头问自己该怎样报答凯尔希。凯尔希说让他做好自己。
“凯尔希小姐！”库博叫住她，脸颊通红。“谢谢。”他羞涩地说。
剩下的几天，看得出来库博有意凑近和凯尔希的距离，凯尔希不以为意，青春期的男孩就是这样，在战前有一段美好时光未尝不可，只希望他别乱了心。训练也好就餐也好，库博的眼睛时常往凯尔希这边瞥，被其他士兵发现后免不了嘲笑一番。
才三天，不过是春心萌动——凯尔希这样想。
那么，她对弗雷德的感情在他人眼中算作什么？凯尔希解释不清。
第四日的夜晚，训练基地举办一场宴会，以恭送这些无畏的勇者，祝他们好运，成就伟大的事业。
“我们的荣光世代相传，而非刹那的闪耀。”弗雷德在和凯尔希跳舞时轻声对她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死亡逼近，他感激凯尔希为他带来的温暖。“真奇怪，与你在一起时我觉得我无所不能。”

凯尔希惊鸿一笑：“你觉得明晚咱们能活下来吗？”
“希望。”
“嗯，希望。”凯尔希踮起脚，主动把额头和弗雷德贴在一起。她不怕死亡，现在与博士相伴，世界都变得宁静。
库博坐在能看清舞池的地方，双手捏着高脚杯，低头看着酒中的倒影，即自己。“尊敬的凯尔希女士。”他念叨着，想把这句作为搭讪的开头话语。见弗雷德暂时与凯尔希分离，他鼓起勇气将酒一饮而尽。
“尊，尊敬的......”他走到凯尔希面前，半抬着手，脑子里的词全忘了。
“有事吗库博？”凯尔希轻晃着酒杯问。今晚的她，微醉，别有一分韵味，是成熟的蛇果。
“嗯，凯尔希小姐。”库博红着脸，他可能也醉了：“我，哈，说来可笑也不该，我从那天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对你有了好感，我也觉得很突然。然后......”他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凯尔希，后者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
“我在听。”凯尔希心不在焉地说，她又笑起，库博顺着凯尔希的目光，弗雷德回来了。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呢？和弗雷德队长比。”他苦笑着问。
“他过于完美，但你也很优秀。”凯尔希答。